楊書扯著幹巴巴的壓縮餅幹罵罵咧咧:“那老子肯定不吃這個石頭餅,去吃火鍋,吃烤肉。最後,談個有文化的女朋友,好好活著。”
楊書之前是一個健身教練,一身腱子肉,雖然說話粗糙但也是個好人。
範笑笑轉頭看著葉北,眼裏卻不再有那樣的愛意:“那我會辭職,去旅遊。前麵的十年,我一直都待在葉氏。從我的二十歲,到現在的三十歲。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著,末世結束,我肯定要好好為自己活一次。”
葉北看著範笑笑,突然也記起來了,她是陪了自己很久很久:“好,我給你十倍工資。”
許瑤看著外麵的天氣,輕歎一口氣:“那我要跟喜歡很久很久的人表白,要告訴他,我走過了他之前走過的所有路。”
想了想,許瑤又搖搖頭:“還是不告訴他了,其實,好好活著就好了。我父母都死了,他們,希望我做個醫生。治病救人,那就治病救人,別讓其他人失去父母好了。”
陳枠澤知道她的心思,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回應,他從來都不會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葉北沒說話,而是看向餘蘇禮:“那蘇禮呢,想要什麼。”
陳枠澤也有些期待,看著餘蘇禮的眼神炙熱又真誠。
餘蘇禮想了很多,卻發現原主的願望隻是想要提前退休然後買個小房子,窩在裏麵,慢慢吞吞的,或許可以有一個愛人,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自己度過餘生。
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
隻是一個打工人的所有希望。
有點小錢,不會生病,有房子,到處走走停停。
“那我,想要一個玫瑰莊園。”死在裏麵也好,就看一眼也好,就是想有一片玫瑰是屬於自己的。
“其實也不是很想要,因為太貴了,遠遠的看一眼也行。”
陳枠澤笑他的單純,卻又悄悄的把玫瑰莊園刻在心裏。
“玫瑰莊園啊,紅玫瑰。”陳枠澤的手靠在餘蘇禮肩膀上,想著如何給餘蘇禮一個驚喜。
餘蘇禮想要什麼,陳枠澤都會給。
玫瑰莊園也好,一個家也好,隻要餘蘇禮想要。
餘蘇禮隻聽到陳枠澤說的紅玫瑰,抬著頭有些疑惑:“你說什麼紅玫瑰?”
陳枠澤沒繼續說,隻是看著餘蘇禮笑。
直到其他人都睡著。
陳枠澤起身去看坐在外麵的大石上的餘蘇禮,發現他的背影怎麼那麼孤獨。
可他永遠都不會讓餘蘇禮孤獨。
永遠都不會讓餘蘇禮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冷冷的坐著。
陳枠澤坐到他身邊,知道他不冷,但還是將自己的衣服披了上去:“不用睡覺也不要自己待著,你這樣孤單單的,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麼?可我,應該這樣不是嗎。”
陳枠澤不願意聽到他這樣說,認認真真的讓他聽自己的話:“你不應該這樣孤單單的,餘蘇禮,你應該被愛。被我愛,或者,被所有人愛。我的紅玫瑰啊,開滿山坡才好,越發豔麗才好。餘蘇禮,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記得了嗎。”
好。
我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