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忍,但還是要告訴他事實:“心髒病倒不是大問題,主要是胃癌晚期了,就算治療他也隻能活最多五個月。與其讓他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痛苦,不如讓他去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吧。”
白肆卿還是不能接受,待在原地許久,隻感覺耳邊轟鳴聲不斷。太過悲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在這段時間裏,係統也跟餘蘇禮說明了白肆卿的所有事情。
餘蘇禮毫無意外的看著絕望頹廢的白肆卿從辦公室出來。
白肆卿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情,故作輕鬆的走到餘蘇禮身邊,嘴角揚起笑容,隻是眼眶的紅還沒褪下:“我就說你啊,肯定可以治好的。這個醫生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了肯定可以把你治好的。蘇禮,按時治療吃飯就好啦。我在國外開了一家遊樂場,我帶你去玩玩好不好。”
餘蘇禮將疊整齊的外套還給他,剛才他也沒披,要是李司衍知道了大概又會吃醋了,那個大醋缸,真的不好哄:“白肆卿,別活在過去,不管是我還是你母親,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為自己活著。”
餘蘇禮將自己帶著的李司衍的計劃書遞給白肆卿,嗓子發癢也忍不住咳嗽起來直到鮮血沾滿捂住嘴的手:“以後整個世界,都會玩他策劃的遊戲。相信我,你們可以雙贏。”
白肆卿看著手裏的外套痛得快要窒息:“你做的一切,是為了他。”
李司衍的電話此時也打了過來,餘蘇禮拿起手機穩了穩有些虛弱的氣息:“嗯,阿衍。我在外麵呢,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來醫院檢查一下。”
李司衍有些緊張起身拿著外套準備去找他:“我來接你,生病了嗎。”
餘蘇禮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有些嬌氣:“沒事,就是醫生說體質比較弱容易感冒而已,我去工作室找你吧。我餓了,我們,等下去吃飯。”
李司衍放下心,答應了下來。
餘蘇禮掛了電話看向白肆卿:“別跟他說,替我瞞著他。”
那副笑的輕鬆模樣,是白肆卿從未見過的。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對餘蘇禮的感情了,或許是自己那些黑暗日子裏唯一的光束所以才會這樣執迷吧:“好,隻要你開心,怎麼樣,都好。”
餘蘇禮獨自打了車去了工作室,十月份的天氣有些冷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本來就殘敗的原因,餘蘇禮出門前特意加了一件大衣也不管用還是覺得冷。
李司衍早早的站在樓下等著餘蘇禮,看到他下車後跑來一把抱住,將手裏的暖奶茶塞到餘蘇禮手裏,雙手搓熱捂住他的耳朵:“很冷了,別出門了,美工我也找到專業的人了。你以後乖乖待在家裏,我掙錢養你。”
餘蘇禮看著一臉認真的李司衍,他好似真的沒開玩笑,真誠的模樣也逗笑了餘蘇禮:“那你還能養我一輩子啊?”
李司衍眼眸深深的凝視,雙手捧著餘蘇禮的臉,好似電視劇的劇情。路邊的燈光是溫柔的黃亮,打兩個人身上。
“我能,我會用盡全力,給你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