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安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心裏很滿意,從小白肆卿就不學無術,到現在更是一事無成,除了擺弄他那個酒吧就是賽車場。
白家,早晚是自己都囊中之物,就算老頭子喜歡他也沒用,早晚都會死的,自己需要等待時機才好。
白少安吃著碗裏的飯一言不發,伸手去夾一塊雞翅卻被白肆卿搶先一步,他也不惱隻是默默的收回筷子不去跟白肆卿爭論。
白庭沒好氣的看著白肆卿,偏偏自己最是喜歡這個孫子,但也就是他最不爭氣,要是白家產業落在白少安手上怕是會毀於一旦,可能連一個立席之地都不會給白肆卿。可惜他就是不開竅,整天遊手好閑的。
白庭夾過一個雞翅遞給白少安,瞪著眼睛看向白肆卿:“白肆卿!你連一塊雞翅都要跟你哥搶嗎?我們白家又不是買不起那幾塊雞翅了。”
白少安有些驚喜,看到白庭的行為以為是對白肆卿有些失望從而重視自己了:“爺爺,沒事,弟弟要吃就給他吃好了。”
白肆卿看著這一切覺得沒勁,將剛才那塊雞翅扔進了骨碟裏,囂張的將一盆雞翅都放到自己麵前:“我就是要跟他搶,不管是白家,還是其他的。他不應該是我哥,就算我比他小,按禮儀習俗他才應該叫我哥。我媽才是跟我爸名副其實的夫妻,嗬,他媽生下他的時候連張結婚證都沒有吧,而且還是在我媽跟我爸結婚之後把他送過來的。”
白少安狠狠的攥緊了手裏的筷子,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說他的身份,他好不容易才擠進了白家,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而不是天天被白肆卿侮辱,就算自己是私生子又如何,他照樣姓白。
白家家主也就是白肆卿父親,二十三年前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兒子,聽了父親的話跟白肆卿母親結婚了。之後三年,突然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放在白家門口,連帶著一封書信,而白少安,是他醉酒時跟一個酒吧工作的女人生的。
白肆卿母親知道後氣急攻心生了重病,不舍得剛剛生下來的白肆卿天天以淚洗臉,但最後還是含恨而終,白肆卿父親知道消息後過了兩年也隨之而去。
白肆卿為什麼恨白少安不無道理,小時候哪裏懂恨呢,甚至還為有了哥哥高興不已。直到六歲的白少安將他推下樓梯險些死了,那時候白少安的眼神沒了之前的單純。
他母親在白肆卿母親去世後甚至想鳩占鵲巢,好在白庭言辭威脅死都不讓她進這個家門,不然整個白家都可能是他們的了。
白肆卿怎麼會不知道白庭的良苦用心,他想看看白少安能演到什麼時候,讓他誤以為爬上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重重的跌下來,應該會大快人心吧。
白少安強忍著怒氣,將筷子放下,顯得有些無辜:“弟弟,我不會跟你搶白家的,我知道我的身份。”
白肆卿諷刺的笑,伸手拿出搜集到的資料遞給白庭:“白氏的股份,是怎麼被你架空百分之三十給你媽的,解釋一下吧。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在你媽名下的。”
白肆卿離開,對白少安厭惡至極,絲毫不關心他此時的慌張跟麵色蒼白:“爺爺,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