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樣,哪樣?你小子長本事了啊,看不出來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追到了那麼標致的姑娘,好小子,不愧是我孫子!”再次應證了那句話,臉比翻書快。爺爺拍著徐曉帆肩膀又哈哈大笑起來。
好在徐曉帆已經習慣了。
“爺爺剛才去哪了?”徐曉帆轉移話題,和爺爺抬杠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得挨揍。
“你小子還沒滿十八歲呢,還管起你老子的老子的事了。”爺爺一瞪眼,徐曉帆嚇得脖子往t恤中縮了縮。
“去,做飯去!”老爺子一揮手,徐曉帆如蒙大赦,趕緊的鑽進廚房。
看著徐曉帆的進廚房的背影,老爺子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最後嘟囔一聲“這小子……”以後,狠狠地抓了抓一頭白發。
徐曉帆的爺爺沒告訴過徐曉帆真正的名字,每逢學校需要家長簽名的時候爺爺總是讓徐曉帆自己寫,而且每次都是說寫徐大帆就可以了。
徐曉帆雖然有點怨言,但卻沒有鬧小孩子脾氣。從小成長在底層社會,也比一般人要懂事的多。
吃完晚飯後,徐曉帆還準備接著練會兒炎龍拳卻被爺爺叫住,而且還破天荒的讓他早點睡,徐曉帆當時還準備問下為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口,看到爺爺一瞪眼睛,徐曉帆馬上嚇得將已經到了牙齒縫的話又咽了下去。
徐曉帆抓著腦袋稀裏糊塗的就睡了,難得的可以好好睡會兒大覺,以前哪次不是過了十點才睡下。
徐曉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空,閉上眼睛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徐曉帆偷偷的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偷偷拿出以前借來的高三課本和一把迷你手電筒。
打開手電筒和課本,徐曉帆一點點的看著,他不敢開燈,因為要是讓爺爺知道了一定會罵他。罵他的理由千篇一律都是說徐曉帆把他的話當做了放屁,而且有時候罵到興起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敲打徐曉帆幾下。
別看爺爺年紀一大把了,力氣還是很大,徐曉帆有次還看到爺爺一巴掌把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打成了兩段。
徐曉帆看書看到大約十點的時候才稍微感覺到一點困意,放下課本這才緩緩睡去。
深夜十一點五十九分,離第二天,徐曉帆十八歲生日還有一分鍾,整個屋子裏都靜悄悄的,夏日的蟲鳴在這個夜晚仿佛不存在一樣。
“咚。”徐曉帆家的一個不知道有多少年曆史的大鍾響了一聲,預示著:十二點了。
鍾聲響起,徐曉帆的整個房間就瞬間起火了,最先開始的燃燒的就是徐曉帆身下的床單,床單燃燒的很快,整個房間像是破了一層汽油一樣,由床單開始,然後整個小平樓都燒了起來,一般來說大火燃燒的時候空氣會呼呼作響,但這次的火焰脫離了常識,完全不存在任何聲響。
橘黃的火焰瞬間吞噬了整個平樓,而周圍的鄰居對這一切絲毫不知,就連躺在火中的徐曉帆依舊是呼呼大睡。
火光隻燃燒了幾分鍾就消失,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徐曉帆和爺爺生活了十七年的小平樓。
第二天清晨,不少準備上班的鄰居看到了已經成為廢墟的樓房,頓時大為吃驚,也顧不得什麼上班會不會遲到,圍上一大圈準備看熱鬧。
“這是怎麼會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誰知道,大概是遭天譴。”
“喂喂,嘴上積點德,小心人家晚上去你家找你。”
“哈哈哈,我可不信鬼神。”
……
一時間周圍的群眾議論紛紛,圍著的人很多,裏三圈外三圈,可是就是沒有一位人願意上前去看看有沒有幸存者。
“小帆!”一位中年大媽突然拿著鍋鏟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看到裏麵的慘狀,大媽明顯的身體一滯,隻是一會又清醒了過來。
“小帆!”大媽一邊叫著,一邊在燒的黑乎乎的廢墟中四處尋找。
有了大媽的帶頭,人群中又鑽出幾位好心人幫忙尋找。
“李大姐,這是怎麼回事啊?”一位比中年大媽稍微年輕一點的中年男子走近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正在炒菜,聽老林說了這裏的事我就馬上趕來了,小帆……小帆是個好孩子,可不能就這樣出點什麼事啊。”中年大媽滿臉的著急,看著周圍一大圈的不動於衷的人群,中年大媽一跺腳,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怨恨徐曉帆的爺爺不爭氣,如果徐曉帆的爺爺和周圍的鄰居關係弄好一點,看到徐曉帆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街坊鄰居說什麼都會幫一下。
廢墟一眼望去全部是黑的,其實很多人心中都犯嘀咕,不是沒有看見過火災,如果是家裏失火導致房屋燒塌,一夜的時間太短暫不說,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所有的磚鑠瓦礫燒的烏漆麻黑的情況,而且如此強盛的大火居然還沒有一個人發現,怎麼解釋都說不過去。
於是大多數人心中想到了比較靈異的解釋,畢竟周圍大多數的都是20世紀的60、70後,四五十歲的國人思想多少還是有點迷信。
“啪——”
廢墟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是磚塊砸在地麵的聲響。緊接著又響起一個沙啞的男聲:“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