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飯沒來,他理解,秦中月每天要去鎮上的,等她回來了就來了。
等到吃午飯,她還是沒來。
可能是太累了,想等吃完飯才來。
然等到吃晚飯了,人都沒有來,飯還是秦大福送來的。
他猜測秦中月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天黑了晚上再來。
深更半夜,他等的人都沒有來,再沒有借口了,那個人就是不想來。
俞大夫半夜睡的正香,被給叫醒,過來從床底下拿出夜壺就要伺候蕭景羿。
蕭景羿直接黑臉。
俞大夫等了半天見爺並沒有動,疑惑看向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會錯意了。
“爺?”
您要幹什麼,您倒是說啊?
“昨天她是怎麼說的。”
蕭景羿也沒有為難俞大夫讓他猜猜猜,直接說明。
俞大夫這下徹底清醒了。
*
秦中月發現了大哥真正的愛好,大哥真的很喜歡研究種子這些,每天就帶著他一起研究、仔細給他講解。
秦大福本身就識字的,學起來也不難,主要他自己喜歡,很快就有成效。
一研究就研究了兩個月,眼看著已經進入冬天了。
秦大福看著自己的成果,感覺比撿銀子還高興。
“就是可惜天冷了,還等到開春才能實驗。”
“天冷也能種。”
秦中月實在是看不得自己大哥,那麼沮喪又著急的樣子。
難得看到大哥那麼喜歡一件事。
她是有原身記憶的,大哥是家裏的老大,自小就懂事,事事讓著弟弟妹妹,後來其他三個哥哥能讀書了,家裏根本就負擔不起,他自己就不讀了,十四歲自己找了走鏢的活,經常一身傷的回來。
這些原來的秦中月也都記得。
有次冬天,大哥渾身是傷的回來,懷裏還揣著妹妹弟弟們最愛吃的燒鴨,還是熱乎的。
到這來了之後,大哥成天就是努力的幹活,搶活幹。
看到四哥和二哥都找到自己的事業,每次四哥二哥回來時,大哥看他們的羨慕眼神,特別是三哥也找到了自己的事做之後,她經常見大哥感覺更蕭條了。
她一直知道大哥也想要做點自己的事,但是不知道做什麼。
大哥有可能是因為沒事找事,才喜歡跟她一起研究種子,但不管如何,這兩個月,她一直天天和大哥在一塊兒研究,能夠感覺的出來,大哥是真心喜歡。
種子的改良是靠係統作了弊的,但有這個作弊器為什麼不用呢!
不用白不用。
係統也說了,即便用了它這個作弊器研究出來的種子,隻要在這時代延續個二三代,基本上也能夠定性了。
秦中月就不想看到大哥那失落的樣子,脫口而出。
“現在天越來越冷了,被凍死,我們之前做的都白費了。”
秦大福著急是著急,但是更不願意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種子,因為心急,隨便糟蹋了。
“怕凍死,那我們就找一個凍不著的地方不就行了。”
秦中月真的想現在就把玻璃拿出來,但是不能啊。
空有寶山不得用的苦惱,誰懂啊!
“哪裏有那樣的地方。”
秦大福不想打擊妹妹,但是真有那樣的地方估計也輪不到他們去。
“沒有,我們就自己造啊。”
“自己造?
怎麼造?”
秦大福聽妹妹說的雙眼放光。
山裏白天的溫度都還挺溫暖的,現在起碼有十幾度,在中午最熱的時候,有的時候還能達到二十度上下。
“現在冷的隻有晚上,隻要晚上保證地裏的苗不凍死不就行了。”
“妹妹說的有道理,但晚上怎麼保證地裏的苗不被凍死?
蓋稻草?”
蓋稻草是秦大福知道的唯一給地麵保溫的辦法。
種地的也都是這麼做的。
“大哥我跟你說個更簡單的,就是有點費銀子。”
“費銀子?
我們哪裏來的銀子?
你的銀子不能動,你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做大哥的沒能給你什麼嫁妝,怎麼還能用你的銀子。”
……
一家人看那兩兄妹又開始了,沒人去打擾,秦仁善繼續編竹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