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不映射任何人事物,不具任何教育意義】
於想想常常會做一個夢,夢裏她身處莊嚴肅穆的教堂。
雖是教堂,周圍卻沒有教徒虔誠的禱告,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素雅的白牆與冰冷富麗的燈飾雕刻。
教堂外傳來一陣又一陣洪亮的鍾聲,那聲音好像在預警著什麼,聲聲直擊靈魂。
講壇桌旁一個高瘦挺拔的身影背對著她,那人背光而立,從於想想的角度看不清他的正臉。
從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悅蓋過了疑惑,在見到那人的瞬間,於想想身體不受控製的朝他奔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抵達他的身旁。
少女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眼底是快要藏不住的歡喜與愛意。
“你在等我嗎?”
“嗯。”
身前傳來青年輕飄飄的聲音,冰涼的聲線聽不出任何感情。
“我們終於可以完成遊戲一起離開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他怎麼樣了。”
“他死了。”
“死了?可是,你不是說過——”
於想想眼底劃過一絲疑惑,正打算再問些什麼,卻聽見一陣刀刃紮進血肉的聲音。
“唔——”
隨著一聲悶哼,於想想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心口汩汩的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地。
少女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抬起頭,青年也轉過身目光冷冽的俯視著她,那雙幽深的瞳孔倒映著少女狼狽慘淡的麵容。
她看著他,呼吸都是痛的,喉嚨仿佛被烈火灼燒過,全身的力氣快被抽幹。
“為什麼,明明... ...我們可以一起出去了,明明我們是... ...”
於想想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隨著她的身軀咚一聲癱倒在地,身前的青年才慢慢抽出刀刃,像看一個可憐的玩具般俯身蹲下靠近她。
於想想氣若遊絲的抬起眸,看著麵前這張讓人心痛的臉對她露出殘忍的嘲諷與嗤笑。
太多的質問,太多的悔恨,張不了口。
於想想感覺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她快要撐不住了,周圍的景色逐漸模糊扭曲。
隨著“轟——”一聲大門的敞開,臨死之際她隱隱看到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飛奔而來。
那人的胸膛忽起忽落,伸出的手指骨節泛白,可唯獨看不清他的臉龐。
是誰呢?
可隨即而來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於想想悲涼的笑著。
不論是誰都和她沒關係了吧。
隻是,隻是,可惜了... ...
... ...
“呼——”
漆黑的深夜裏,於想想從噩夢中驚醒,額頭大汗淋漓,胸口劇烈起伏著。
床前的電子表還在滴滴答答旋轉著,在寂靜的黑暗裏聽得格外清晰。
夜深人靜,月上樹梢,喧鬧的城市早已陷入了沉睡,房間裏一片昏暗安靜。
回想起可怕的夢境,於想想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將恐懼的情緒一點點收回定了定神,沉默的靠在床頭仰頭閉眼。
這是第幾次了,相同的夢境,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結局和那張記不起來的臉。
刻骨銘心的感覺像是她曾經親身經曆過一般,真實殘忍。
這是於想想不知道第幾次從噩夢中驚醒了。
由於連夜的噩夢纏身,於想想曾經尋訪過不少醫生,可不論哪個醫生開的處方藥都對她的病情成效不大。
對於於想想稀奇古怪的夢境,經驗豐富的醫生也隻是寬慰放心,認為她隻是平常生活節奏太過緊張,隻要多休息就好。
可於想想總覺得事情並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好像錯亂了,許多缺失的片段無從拾起,讓她幾度陷入自我懷疑。
視線投注到床頭櫃薄薄的全家福相冊上,這是她很久之前從一個鄰居小孩那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