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那你讓他在那等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鄭耿滿臉的疑惑,不過因為在開車,沒辦法分出心思來細究,便收起手機,正好等紅燈,手機放進口袋的同時又想拿根煙,不過最後還是沒掏出來。
“又有什麼麻煩嗎?”
看著鄭耿的表情有些不對,杜培澤難免有些心慌,雖然心裏知道這事肯定不能那麼輕鬆的解決,可期望總還是有的,杜培澤可不想這麼快就聽到壞消息。
“沒有,就是局裏打電話來說有人點名要找我,還說手裏有重要的東西必須當麵交給我,可要找我,不該直接去刑警隊嗎?他怎麼知道我要去局子那邊的。”
對於這通電話,鄭耿剛接到的時候也感覺疑點重重,問題是打電話來的確實是局裏的小同誌,而且也說了來找他那個人情緒平穩,邏輯清晰,並不像來找事的。
既然如此,反正最近碰見的怪事也夠多了,不差這一件,正好接著杜培澤也是要去局裏的,正常人也不敢在那種地方找事,他倒是要看看,這葫蘆裏賣的又是什麼藥。
“可能是您之前幫助過的受害人,來感謝你的吧。”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沒有壞消息,對於杜培澤來說就是好消息了,他也不敢奢求更多,眼下還是思考怎麼爭取自身合法權益不受侵害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證據,那麼確鑿的證據都被說不充足,難道真的隻能指望孫德彬親口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不成?那除非是他腦子壞掉了!
孫笑川背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才能讓他們有膽量把法律都視作無物,甚至沒有人能提供出證據,足夠扳倒他的證據嗎?
誰說沒有!
一個想法如同閃電般貫穿了杜培澤的大腦,一位關鍵人物,似乎一直被杜培澤遺忘在了角落,沒有他,莫筱冉甚至無法得救,結果從一句道謝之後就再沒想起過他。
“那個,昨天晚上把我帶去孫德彬犯罪地點的人,他似乎對孫德彬非常了解,說不定他能提供聊天記錄,或者其他證據。”
怎麼就這麼會兒時間,自己就把陳琦給忘了,他可是幫了大忙的,隻不過,自從昨晚分開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接收到陳琦的消息,包括那句道謝也沒有得到回應。
“那你試試,能不能聯係到他,他願不願意提供證據。”
不論如何,就算抓不到孫笑川,能把他兒子先控製住也算是階段性的成功,隻是太多人選擇撤訴的曆史,讓鄭耿對杜培澤提到的這個人也並不抱太大希望。
如果那個人真的與他們是同一戰線,他應該早就出現在他們麵前一起合作了,又何必藏著掖著?鄭耿感覺,那個人可能就是曾經的受害者,選擇以這種方式阻止孫德彬,防止他經曆過的事情再次發生罷了。
杜培澤還沒有那麼悲觀,他在想到張琦的瞬間就已經在著手聯係了,隻是,接連發出去幾條消息,都和昨晚的那條一樣,石沉大海,半天等不來任何一條回複。
不死心的杜培澤又撥了條語音通話,卻始終無人接聽,直到自動掛斷。
“可能在忙吧,沒事,他看到了會給你回複的。”
沒有得到回應,鄭耿和杜培澤的心裏都是一沉,盡管這個結果早在鄭耿意料之中,隻是眼見著希望燃起又熄滅,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但他不能就這麼表現出來。
不僅自己不能表現,鄭耿還要盡量開導杜培澤,本來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可能就有些脆弱,這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壞消息,在給杜培澤整崩潰就不好了。
“一定是的。”
比起鄭耿的想法,杜培澤的猜測更加令人害怕,杜培澤覺得,張琦很有可能是被孫德彬的那幫小弟控製了,否則怎麼可能從昨晚上開始就一直不見他回話。
“沒事的,現在也沒說孫德彬一定就判不下來,不要杞人憂天了。”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說著安慰的話,心裏卻是一個比一個的沉重,慢慢變得沉默,車停下時,兩人都默默歎了一口氣。
“鄭隊!”
剛走到警察局門口,一個小警察就趕緊迎了過來,向鄭耿打了兩聲招呼後便拉著鄭耿快步走了起來,好像非常心急。
“這麼急做什麼,裏麵文件起火了?”
鄭耿並沒有被小警察帶亂自己的步伐,從容不迫的詢問小警察發生了什麼事。
“剛來了個人,一直說要找您,我們說您一會兒就到,結果他每過一分鍾就來問一次,裏麵的師傅們都快被煩死了。”
小警察也非常無奈,要不是被自己師傅催著出來看看鄭隊長到哪了,他也沒必要這麼急,關鍵裏麵那個人看上去確實有急事,可又說什麼都隻願意當麵和鄭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