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麼急著走(1 / 2)

“今天醒來之後,除了頭暈無力,還有別的什麼不適的感覺嗎?”

因為昨晚莫筱冉被送入院時早已過了下班時間,所以那時接待莫筱冉的醫生並不是現在這位,而隻是一名值班醫生。

新的主治醫生拿起莫筱冉病床邊掛著的病曆本,簡單翻閱了下,確定這上麵記錄的病情與他了解到的相同,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狀況,才開始進行一些簡單的問詢。

“我也不清楚,我現在感覺挺多的,也不知道具體都是什麼原因。”

從莫筱冉渾渾噩噩的蘇醒開始,各種各樣的感受就在不停的衝擊莫筱冉的思想,尤其是在看見自己床邊趴著的杜培澤之後,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

“比如說胸悶氣短,或者身體燥熱,甚至是意識混亂這之類的。”

如果按照病曆上記錄的初步檢查結果上看,莫筱冉這次昏迷隻是因為心率過高腦部供血不足所導致的話,那治療起來也相對簡單,多注意情緒穩定,簡單服藥便好。

關鍵問題還是出在那份不知名但成分可確定含有大量氟立班絲氨的的藥物上麵,加之根據陪護者描述,昨晚病人也確實有過發作情況,這便更加值得注意了。

隻是,莫筱冉可不知道醫生是想隱晦的問一下藥物副作用的情況,她甚至還沒回憶起昨晚她都做過什麼,便以為醫生真的隻是在了解她的的身體狀況,便按著醫生的說法回想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前麵的……沒怎麼明顯感覺到過,但是意識混亂……可能有吧,我也不太清楚。”

要說胸悶氣短,自從醒了之後哪都沒力氣,就是呼吸一點問題沒有,暢通無阻,身體燥熱就更不可能了,莫筱冉還想了下什麼病的後遺症才會導致身體燥熱。

這兩個症狀肯定是沒有出現了,至於最後一個,那一段段有關杜培澤的記憶像針刺一般刺痛大腦的算不算?看到杜培澤對自己毫不關心直接離開感到五味雜陳算不算?

要不然莫筱冉也說不清為什麼自己醒來之後沒多久腦子裏想的就全是杜培澤了,以至於到現在還總時不時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一定是自己意識混亂了,才會這樣的。

“昨天夜裏,病人應該沒有過其他異常情況出現了吧。”

對於莫筱冉的回答,在醫生看來已經非常良好了,其實問題答案是次要的,關鍵還是看莫筱冉回答時的氣色以及思考問題時的邏輯性,顯然莫筱冉在這兩方麵都沒問題。

剩下的,醫生指望從剛剛昏迷醒來的病人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太現實,便又把目光轉向了在旁邊正襟危坐時刻準備給杜培澤彙報情況的魏軒,想從他口中得知一些有關莫筱冉昨天夜裏的情況。

“啊?我不知道啊,我昨天一點多就睡了,早上十點多才起。”

魏軒也沒想到,問莫筱冉的病情怎麼還有他的事,而且昨天晚上在澤哥的要求下,自己早早就睡了,後半夜發生過什麼事,你就是讓魏軒把編他也編不出來啊。

“不對啊,今天淩晨三點二十左右的時候不是還有人在場換藥的嗎,一直到後麵六點拔針的時候也是有人在場的。”

一聽魏軒的回答,醫生有些奇怪,隨後又翻查了下手裏的病房記錄表,確定自己沒看錯,昨天晚上確實有人在場呼叫換藥,和魏軒的說法完全對不上。

“哦,在場的是剛剛出門的那位,是他守的夜。”

一聽這個時間,魏軒當時就明白能對得上也就隻有杜培澤了,就知道剛才不能讓他走的,現在好了,醫生想了解情況都沒地方問,剩下他在這一問三不知。

“行,沒事,既然三點多換藥一直到一直到六點拔針的時候都沒出什麼異常,那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等他回來了再找他聊一次就好,你們也不用擔心。”

病曆表上,從換藥到拔針中間的這段時間裏,也並沒有其餘異常情況的記錄,看上去應該這段時間莫筱冉的狀態應該是平穩的,不然病曆本應該多少也會有記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醫生與魏軒的簡單幾句交流全都被莫筱冉聽到了耳中,按醫生的說法,杜培澤是一直在她床邊守到了六點,一直等到有人來拔針之後才熬不住了迫不得已趴在了她的床上。

如果杜培澤真的像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對自己的事並不關心,那又何必一直熬夜在她床邊等到輸液結束,直到忍受不住困意了才不知不覺地睡去呢?

如果他不在意自己,他大可去到旁邊的床上繼續昏睡,現在時間尚且不到正午,這麼一段時間怎麼可能足夠杜培澤彌補精力,可他又選擇了急不可耐一般地去買食物。

這是這麼久以來,莫筱冉第一次在杜培澤身上感覺到了矛盾的存在。

又經過一段時間問詢,確定莫筱冉現在情況並無大礙,也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後,醫生便與莫筱冉敲定好了檢查的時間,和魏軒簡單交付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醫生剛離開病房後不久,病房的門便又一次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魏軒和莫筱冉也都認識,正是昨晚上來看望過一次莫筱冉的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