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是我嗎?”

莫筱冉指著自己向我問道,一共有四個人去過廁所,有三個被我排除在外,那最後剩下的懷疑對象似乎也就隻剩莫筱冉了。

不過我當然不是這麼想的。

“誰我都不懷疑,因為我認為這個警官證一定是凶手有意扔在那的。”

我不僅不懷疑這份警官證是去過廁所的人丟下的,因為就像我幫魏軒辯解時說的,凶手不會把這麼重要的證據隨手扔在自己去過的地方,那樣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

“那誰是凶手?”

黃立源追問。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那不等於沒說嗎?”

黃立源被我這一來一回整得有點不高興了,就好像我在耍他一樣。

“我隻是想告訴大家,因為防毒麵具的存在,在我們昏迷的時候凶手未必昏迷了,凶手完全有可能是因為看到了杜強暈倒在廁所裏,想要趁機栽贓嫁禍,才刻意把警官證扔到廁所裏的,單純憑借去沒去過廁所當做評判標準並不合適。”

這麼一段話說下來,黃立源沉默了,他知道我說的不無道理,好不容易縮小的凶手範圍又被擴大回了所有人,剛解除懷疑的林莎莎和曾藍伊又被卷進了嫌疑名單裏。

“好了,大家的線索都分享完了吧,正好,我這邊對屍體簡單檢查了一下,也有幾個線索,你們可以看一下。”

討論再次陷入僵局,我們的猜想很多,可是無一例外全都缺少佐證,難以把推理進行下去的時候,老板說話了,並且也拿出了線索。

【帶血的小刀】

從死者背後取出的小刀,刀刃部分大量刺入死者身體,造成大量出血。

【胸口的彈孔】

在死者胸前發現的一個彈孔,經比對為9毫米子彈直接射擊造成的。

【死者腹部的刀傷】

在死者腹部發現數道深淺不一的刀傷,疑似死者生前與人有過搏鬥。

三條來自屍體的新線索,但是並不能讓現在撲朔迷離的局麵變得明朗,反而給我們的推理增加了不少難度。

三條新線索似乎都指向著死者的死因,但是又一個都沒明說,我們並不知道真正致死的究竟是槍傷還是刀傷。

唯一的好消息是,手槍的六發子彈裏,現在已經有五發已經找到,隻剩最後一發不知去向。

問題是這手槍不是那老頭自己的嗎?開始我隻是以為這把手槍是凶手作案後丟棄在現場的,但是當警官證的線索出現後,那這把手槍似乎也隻有可能是老頭帶來的了。

自己帶來的手槍,最後卻打回到了自己身上,到底那個房間裏發生了多少事情。

看下來,也就第三個線索不太像致死原因,幾道刀傷應該不會直接致死,那這個線索出現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兩個線索可以組合嗎?”

林莎莎拿起【帶血的小刀】和【空的刀鞘】兩個線索問向老板。

還能這麼玩?線索還可以組合的?怎麼沒人告訴我啊?

老板接過林莎莎遞過去的兩張線索,看了一下,然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可以啊,我還沒說你就猜到線索能組合了,老玩家就是不一樣啊,這是組合過後的線索。”

老板拿出一張新的線索卡片遞到林莎莎手裏,然後林莎莎把它念了出來給大家聽。

【精致的小刀】

一把帶有刀鞘的精致小刀,刀身與刀鞘之間貼合處嚴絲合縫,渾然一體,並且能在刀柄和刀鞘的結合處看到“jz”兩個字母。

竟然真的能組合!而且林莎莎竟然能在新線索出現後的這麼短時間裏就能想到把線索組合的事情,確實經驗豐富啊。

這條新線索的出現,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魏軒了。

刀鞘是在杜強的房間裏找到的,剛剛魏軒靠著缺少證據和耍無賴的方法躲過了林莎莎的盤查,可現在凶器和刀鞘能對上了,足夠說明這把凶器小刀就是杜強的了。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正如我所想的,組合線索出現的瞬間,黃立源就拿過來懷疑魏軒了,無論是能力,動機還是凶器,似乎每一樣都指向了杜強。

可越是這樣,我也覺得杜強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一切都太過於順理成章了,我們甚至隻是簡單的分享了線索,還並沒有對整個凶殺案進行係統性的複盤和討論,我之前玩過的推理遊戲經驗告訴我,這並不正常。

當然,也有可能劇本殺的差異性就在這裏也說不定,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再試著幫魏軒開脫,一是因為現在杜強行凶的可能性確實最大,二是我也想看看他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總不能一直靠我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