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更多線索指向,就算我的理由破綻百出他們也無法質疑,林莎莎隻得抿抿嘴,看其他線索了。
林莎莎的線索說完,下一個就輪到黃立源了。
“我就三個線索,一個杜強房間的,兩個杜強本人的。”
三張線索卡被黃立源拿出來,在大家眼前晃了一圈,然後才開始念。
【一個空刀鞘】
在杜強房間裏找到的一個空刀鞘,原本裝在裏麵的刀不知去向。
【關於杜強,傭人的口述①】
“杜先生三點十分左右去找了貴客,五分鍾之後就回來了,之後讓我把林小姐叫到房間,就讓我離開了。”
【關於杜強,傭人的口述②】
“臨近四點的時候,我在清掃廁所,杜先生急匆匆地讓我先出去,他要解手。”
三條非常簡單的線索,但也可能不那麼簡單。
我記得,老頭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就插著一把刀吧,而且目前為止也沒出現過第二把刀,幾乎就可以實錘了。
這第二條線索除了能表明杜強和老頭見過麵以外,好像毫無作用,當然,和我手裏這張和林梅有關的線索卡還能有些關聯,不過還沒到我分享線索,所以對於其他人來說沒那麼有用就是了。
第三條倒是能和我的劇情對上,杜強就是從廁所裏結束昏迷的,而且臨近四點正好是大家昏迷的時間,好像完全沒有破綻。
“那這不就是我們看見的那個老頭身上的刀嗎?”
曾藍伊一手拿著自己的劇本,一手接過黃立源搜到的線索,效仿著林莎莎的樣子想要盤問魏軒。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看見老頭身上那把刀長什麼樣子。”
這招對魏軒可謂是一點用也沒有,先不說他是不是凶手,就算他是,就魏軒這副滾刀肉的樣子,想用恐嚇的方式從他嘴裏盤出什麼,可沒那麼簡單。
“從線索上看,你至少出過兩次門,還去過那個老頭房間,線索都指向你,那把刀還有可能是誰的。”
刀鞘的線索被曾藍伊拿走了,林莎莎就拿走了另外兩條。
“我去過就得是我的?那梅天良也去過啊,我還說是他的呢,那把刀我都不知道是啥時候不見的,我還懷疑是你們有人偷了想嫁禍給我呢!”
髒水潑到自己頭上,魏軒也是極力為自己辯解,就是好像有點太認真了,語氣難免有點著急。
“別激動,我幫你說。”
我安撫了下魏軒,幫他幹起了解釋的活來。
“首先,杜強說的沒錯,沒有證據說明這個刀鞘就是用來裝刺殺老頭那把刀的。”
“其次,線索裏說的很清楚,杜強去找老頭的時間是三點,那時候老頭肯定沒出事,不然三點半的時候梅天良是沒機會給老頭喝吐真水的。”
一般這種推理遊戲,時間線是非常重要的,魏軒明顯忽略了這點,才會讓自己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擺脫嫌疑反倒看著像是在無能狂怒。
“如果是三點沒殺成,四點前又去了一次呢,線索裏可沒說他在去廁所之前是不是從房間裏出來的。”
黃立源又抓著第三個線索質問魏軒,但這其實並無意義,在沒有其他佐證之前,這第二個證詞根本不足夠當做懷疑的條件。
“如果你們想憑這點就認定杜強是凶手的話,那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們。”
一直默不作聲看線索的莫筱冉終於說話了,沒想到她開口的目的竟然不是一起質疑杜強的身份,反倒是幫著說起話來。
“第一個,如果這刀是他的,那他殺了人之後完全可以把刀帶走,沒必要留在現場讓我們發現。”
“第二,如果人是杜強在四點之前殺掉的,那他為什麼還要放迷魂香呢?不就顯得多此一舉了嗎?如果迷魂香不是他放的,那放這個迷魂香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聰明的辯解,其實隻要稍微鑽一點牛角尖,莫筱冉剛剛這番話就並不難完全幫魏軒洗脫嫌疑,但她很聰明的一點是巧妙的轉移了話題,把討論的重點轉移到了迷魂香上。
我是相信杜強沒有殺人的,所以我沒有把莫筱冉話裏的陷阱點破,而是靜觀其變。
“行吧行吧,這樣吵下去沒完的,下一個人說線索吧。”
黃立源也不想在這上麵做過多糾纏,把雙手一攤,示意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那下一個就該到我了。
“兩個地方的線索,一個是大廳的,另一個是關於林梅的。”
我把我的線索拿出來,開始我還有點擔心,如果林梅是我妹妹,而且她又正好是凶手的話,那我把她的線索公布出去,會不會把她的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