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啊,一路順風!”
臨近夜深,考慮到安安年紀還小,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鄭耿夫婦便也打算帶著安安告別杜培澤他們了。
送別鄭耿一家之後,杜培澤回到客廳,失力的往沙發上一倒,眼神渙散地看著天花板,心有餘悸的往外喘著氣,隻感覺好像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
從這一刻起,杜培澤就下定了決心,以後除非必要,否則堅決不去別人家做客!
本來以為自己隻需要做個飯就好了,結果吃完飯之後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
被兩個長輩來來回回的問各種問題,還都是些每次見麵都聊的,杜培澤光聽這些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又不好意思不回答,畢竟也是出於關心才會來來回回的問。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佩服魏軒了,什麼問題他都對答如流,甚至還總能把話題引導的他擅長的地方去,能讓兩個長輩聊的開心,也不會被問的難堪。
好在是,杜培澤還有安安這張擋箭牌,吃飯前安安一直陪著莫筱冉,像是為了補償自己的顧此薄彼,吃完飯之後安安就一直待在樓下陪杜培澤玩。
由於莫筱冉和杜培澤的不包容性,莫筱冉吃完飯就托身體不適的理由回房間去了,兩個長輩也表示理解,沒有因為這個而不高興。
“澤哥,你看我,帥不帥。”
比起杜培澤的魂不守舍,魏軒卻好像還是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氣,鄭耿他們才剛走,魏軒就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他的那份禮物,在杜培澤麵前揮舞了起來。
也不知道魏軒在哪學的,一把短棍在他手裏被耍的還是有模有樣,揮舞過程中伴隨著細微的電流聲也透露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帥帥帥,比我帥多了,你還是趕緊收起來吧,別電到了。”
隨口敷衍了魏軒兩句,杜培澤也坐起身來,拿起屬於他的那份禮物走上了樓梯,他得好好研究下這東西的用法。
從吃飯的時候鄭耿說的話,杜培澤捕捉到了一點,有些老虎打不掉,不是因為工具不齊,而是因為證據不夠。
可想而知,孫德彬的父親大概率也在這之列。
該缺少的證據,就算是更高級別的監察組來了也照樣不會出現,老虎們仍然是有恃無恐,可又不能眼看著他們逍遙法外。
這記錄儀的作用,恐怕不止是用來保證他安全這麼簡單了,鄭耿是想讓自己當他的眼線,作為距離孫德彬最近的人,能夠在不被察覺的地方收集到證據。
“哪有的事,澤哥第一帥,我屈居第二就好了。”
魏軒還沉浸在杜培澤敷衍的誇獎中呢,再一抬頭才發現杜培澤已經走到樓梯上了,趕緊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來到樓上的時候,杜培澤突然看見莫筱冉的房間門口地板上竟然有一片光,是從房間裏照射出來的,證明著莫筱冉沒有關上她的房門,這倒是前所未見。
之前好像說了要等莫筱冉身體舒服了去給早上不經允許進她房間的事道個歉來著,後麵忙著做迎客的準備給忘記了,先把東西放回房間裏就去把歉道了吧。
出於禮貌,杜培澤並沒有因為莫筱冉打開了房門就向房間內窺探,一路目不斜視地走回到了自己房間門口。
“澤哥,你說,我找個掛鉤,把這棍子掛我房間門口,當門牌怎麼樣。”
杜培澤的房間門和魏軒的是正對著的,杜培澤回到房間門口,跟在後麵的魏軒自然也來到了他的房間門前。
這屋子裏就住了三個人,每個人的房間都是固定的,杜培澤也不清楚魏軒這門牌是裝給誰看的,不過,畢竟是剛收的禮物,魏軒興奮想要顯擺,也能理解。
“嗯,挺好的。”
想顯擺,就讓他顯擺就好了,這幾天呆的這麼悶,難得有件讓魏軒高興的事,也沒要說什麼掃興的話,隨便回答了句,杜培澤就進了自己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過道裏,隻剩下魏軒一個,拿著電棍在門上比對,想要找個正中間的位置把它掛起來,能炫耀的同時也好看。
“魏軒,我有問題想問下你。”
當魏軒還在全神貫注地研究著掛電棍的位置時,突然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扭頭一看,竟是莫筱冉倚在門邊,招呼他靠過去。
見了鬼了,莫筱冉竟然主動找自己問問題?魏軒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沒有愣在原地不動,主動向著莫筱冉那邊走了幾步。
房間裏,杜培澤已經拆開了盒子,裏麵四個小小的攝像頭整齊排列在他的麵前,旁邊還附帶著一本略有些厚度的說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