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如同要將莫筱冉撕裂一般恍然而至,把莫筱冉從睡夢中暴扯而出,突然的驚醒沒能讓莫筱冉緩解疼痛,反而撕扯感愈發真實,讓莫筱冉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是窗戶外麵照進房間裏些許陽光的的溫暖才讓莫筱冉勉強能確定自己還活著,也不至於被疼痛折磨的意誌渙散。
捂著肚子,咬緊牙關莫筱冉很快就弄清楚了疼痛的來源,但又被不斷傳來的撕裂感痛的不願相信。
不應該是這個時候,至少不能是今天,最快也應該是下周才來!
疼痛感讓莫筱冉瞬間清醒,在腦海裏盤算著日期,得到的結果卻更加詭異,可肚子上的疼痛感讓她不得不認清現實。
怎麼會提前?而且還加劇了!
難道是昨晚上炸雞導致的?
怎麼會這麼巧!
從小,莫筱冉的飲食就受到了家裏的嚴格管控,每天的一日三餐都要嚴格按照營養師製定的食譜製作,哪怕是長大之後放開了些,她也不能隨心所欲,有很多食物被列為了禁令,被發現了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炸雞作為高油高熱的代表,自然也在禁令之中。
哪怕是在學校,莫筱冉都要害怕回家後被查消費記錄而畏手畏腳,不敢接觸禁令之內的食物,但是昨晚魏軒自掏腰包買回來了一大桌,讓莫筱冉徹底的失去了顧慮。
試探性的吃過一口之後,莫筱冉的世界就像打開了一扇緊鎖的大門,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她沉迷其中,完全忘記了收斂形象的事情,對著一桌麵的垃圾食品猛塞。
那時的莫筱冉絕對不會想到,現在的如夢似幻,卻會導致第二天早上的生不如死。
隻不過,已經生不如死的莫筱冉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深挖真正令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了,隻能趁著現在疼痛稍微有所減緩的機會,艱難的爬到行李箱旁。
顫抖著摸出一瓶藥,卻發現手邊沒有水可以送服,想下樓接水,但是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連擰動門把手之後把門拉開都是奢望。
萬般無奈之下,莫筱冉選擇直接把藥生生咽了下去,然後爬回床上,莫筱冉終於像得到了解脫一般,沉沉地倒了下去。
……
“哎我去,今晚上不是就來三個人嗎,怎麼買這麼些東西啊。”
兩大袋子東西被魏軒放到地上,兩個手掌被勒的紅白相間,顯然袋子裏的東西並不輕,而他一直提了不知道多久才回到了家門口。
“是就來三個人,但畢竟是來做客的,總不能拿咱們平時吃的招待他們吧。”
緊跟著魏軒的腳步,杜培澤也提著兩袋東西上了樓,隻是看著分量要比魏軒那兩袋輕一些,但也讓杜培澤提的有點吃力了。
“至於嗎,都一家人,也不能那麼挑三揀四吧,咱平時吃的又不差。”
論起來,平時他們吃的那些真不差了,和學校食堂比那都是山珍海味,特別是在莫筱冉住進來之後,品質更是大幅上升,澤哥現在還這麼緊張,在魏軒看來著實沒必要。
也難怪一大早的澤哥就給自己房門敲開了,說什麼都要拉著自己陪他一起出去買東西,魏軒還以為就是像莫筱冉搬進來那天一樣,沒怎麼想就答應了,直到自己手裏的東西越拿越多,他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人家挑不挑都不是咱們應付了事的理由,你沒當過主人,還沒做過客嗎?”
杜培澤也放下手裏的東西,從口袋裏摸出鑰匙開門的同時也沒忘記對魏軒說教,打開門之後的安靜也讓杜培澤有些奇怪。
雖然今天出門早,但因為買的東西多,所以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這都還是怕莫筱冉一個留在家裏餓加快了腳步之後的結果,可現在開門卻是冷冷清清,有點出乎意料。
隻是魏軒並沒有察覺到這點,杜培澤打開門之後他直接提起袋子走進了屋,現在他隻想趕緊坐到沙發上休息一下,要不是出門急自己鑰匙忘記帶了,他早就進門了。
“隨便吧,反正我就等著吃。”
坐到沙發上像撿回一條命的魏軒終於回應了杜培澤,他已經在期待晚上澤哥能整出多麼氣派的場麵了,畢竟都廢這麼大勁把東西提回來了,抱怨再多也沒有用。
“你可不能等著吃,你還有事要做。”
杜培澤沒有像魏軒一樣直接去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開始整理起買回來的東西,畢竟晚上就要迎客,時間緊,任務重,同時也在準備早餐,再不吃就到午飯時間了。
“我?我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