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在外麵名單上看見你名字還以為是重名呢,又在外麵給你爹媽惹事是吧。”
確認被抓來的人真是杜培澤之後,為了不打擾在場的其他人,那警察領著杜培澤走出了隔間,帶到一邊的角落裏聊了起來。
警察名為鄭耿,和杜培澤的父親當個兩年戰友,現在就在杜培澤上大學的城市當刑警。
杜培澤回懟:“我沒惹事,就是出了點小意外。”
鄭耿看著杜培澤的臉,嚴厲地抬起杜培澤的手,指著他手背上的創口貼就問:
“小意外?那你這一手傷怎麼來的,你媽前幾天還打電話來讓我照顧照顧你,我都還沒來得及找你,你倒是先進來了?”
訓過杜培澤,鄭耿從上衣口袋裏摸出打火機,燃了支煙抽了起來。
關於手上的傷,杜培澤也沒想到,本來就是怕被麵前這位叔叔知道才特意沒有報警的,可為什麼會在交警這碰見啊。
印象裏,叔叔不是刑警嗎?和交警不是一個體係的啊。
不過當務之急,得先找個理由給這事兒搪塞過去再說。
不過杜培澤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年輕些的交警拿著一個檔案袋快跑著來到他們麵前。
“鄭隊,您要的材料都在這裏了。”
有人來找,鄭耿一改剛才嚴厲的神色,立刻笑臉相迎,手裏那根才剛抽兩口的煙也給掐滅了。
“好嘞,辛苦了,替我給你師傅問好。”
鄭耿接過檔案袋,簡單看了下袋子外麵描述的信息,卻看見給他送材料的那個年輕交警遲遲沒有離開,好像還有話要說。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年輕交警緊張地搓搓手,舔了舔自己有點發幹的嘴唇怯怯地說:“我師傅說,您要是有需要,一個電話過來我們就給您送過去了,何必自己跑一趟,死腦梗,一根筋。”
說完,年輕交警趕緊連連給鄭耿鞠了好幾個躬,急切地給鄭耿道歉並解釋說最後兩句話是師傅囑咐必須帶到的,不是他的意思。
對於這個有意的冒犯,鄭耿也隻是一笑了之。
“最近整個支隊上上下下都在忙著打蒼蠅的事,整天盯著電腦都快發黴了,正好有這個機會跑外勤,我這不是找個機會活動活動嗎。”
鄭耿說完理由,揮揮手示意讓小交警先走。
小交警一看自己沒挨訓,高興都來不及,撒腿就要跑,可剛抬腿就又被叫住了。
“回去告訴你師傅,以後少吃點蘿卜,別在那鹹吃蘿卜淡操心。”
小交警是欲哭無淚,該躲得是終究躲不掉,你倆關係好罵罵架,關我啥事啊,我做徒弟的該你們的唄,您不教訓我,我師傅那邊可不會因為我是徒弟就舍不得下手啊!
可小交警能說什麼呢,隻能點頭應許下來,然後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在旁邊默默目睹一切的杜培澤,覺得轉移話題的機會來了,正好還省的自己找理由。
“叔,您要還有急事兒就先忙著唄。”
杜培澤這麼一出聲,鄭耿才想起來杜培澤還在自己旁邊來著,便收好檔案袋,抱起手,恢複了那副嚴肅的表情。
“不急,還有什麼事能比你給抓住教育了還急?”
你不急,我急好不好?杜培澤五官都凝做一團,如果早知道現在這樣,給他八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忘記讓莫筱冉戴頭盔這件事!
“我說了那真是意外,我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您放我走好不好?”
杜培澤都幾乎是在撒嬌了,讓他在這看一個小時教育片真不如讓他去死啊,看著剛剛那個交警的樣子,叔叔在這應該還挺有話語權的吧,放自己走應該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