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梯,杜培澤兩人便聽見了一樓傳來了收音機唱戲的聲音。
這一聽,兩人便知道老兩口已經醒了,於是魏軒急匆匆地跑到了院子裏。
“劉姨,郭叔,看看誰回來了。”
聽見魏軒在門外喊,客廳裏收音機的聲調小了些,隨後,郭興才從門裏探了個頭出來。
“喊什麼喊,樓上有人休息呢。”
郭興才小聲念了魏軒一句,然後一晃眼看見了了從樓道裏出來的杜培澤。
郭興才揉揉眼,還從上衣口袋裏掏了一副老花鏡戴上,才敢確定那是杜培澤。
很快,掩蓋不住的笑容充斥了郭興才的臉龐。
“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和叔說啊,叔開車去接你啊。”
杜培澤穩穩地接住了這波熱情。
“我找軒兒了嘛,也不打擾你們休息。”
房間內,又傳來了劉姨急促的聲音。
“咋啦咋啦,又跳閘了?”
劉姨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看到杜培澤的瞬間,呆滯了一下,然後匆匆迎了上去。
“誒呦,昨天還念叨你呢,你就回來了,瘦了不少啊。”
劉姨握著杜培澤的手臂,上下仔細打量著。
魏軒在一旁拆台。
“得了吧,就我哥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生活方式,不胖都不錯了。”
劉姨白了魏軒一眼。
“那你倒是帶著你哥練啊,你不是喜歡練嗎?”
魏軒無奈。
“我倒是想,他要同意啊,我之前又不是沒問過。”
說完,魏軒轉身看向杜培澤。
“我正好報了個健身房,就一周一次,你來不來。”
杜培澤下意識的搖搖頭。
魏軒向著劉姨高傲的抬起頭。
“怎麼樣,我說的吧。”
郭興才兩手拉過門外的兩人,把他們拉進了屋。
“在外麵站著幹啥子嘛,不嫌熱的。”
杜培澤在茶幾旁坐下,剛坐定,杜培澤便問向劉姨。
“聽軒兒說您找我有事。”
劉姨拍拍手,把前一天晚上對魏軒說的又原封不動的給杜培澤複述了一遍。
杜培澤聽後,眼睛瞪得溜圓,過了半天才戰戰兢兢地吐出幾個字來。
“我,樓長?”
劉姨衝著杜培澤堅定地點點頭。
“整棟樓裏沒有比你合適的人選了,實在不行,讓小魏給你打打下手。”
魏軒剛接了杯白開水走回來,一聽到這話,差點沒站穩,把水灑出來。
“怎麼又有我事啊,不是說好了交給我澤哥嗎。”
杜培澤一聽,直接死死盯著魏軒。
“合著是你出的主意是吧,我說你回來路上神神秘秘不肯說呢。”
魏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所以他學起了昨晚上曾藍伊的話術,怎麼說也不能讓杜培澤再把這責任給推回來。
“劉姨同意讓你幹是認可你的能力,那句話怎麼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杜培澤咬牙。
“那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即使有再多的話想吐槽,可沒辦法,話已經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已經是被趕上架的鴨子,不同意不行了。
看見杜培澤答應了,劉姨二話不說就從抽屜裏掏出了一長串鑰匙,塞到了杜培澤手裏。
“整棟樓房間的鑰匙,包括你的那把,都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