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私人醫院,九月的天已經微微漸涼。
婦產科醫生辦公室,“林小姐,B超單子上顯示你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介於你的身體原因,我們醫院不能給你做流產手術。”
從女醫生手裏拿過那張B超單,再次看了看,確定後林安安心如死灰踉踉蹌蹌的跑出醫院。
她一路小跑到自己偷偷租的三十平米左右的出租屋。
推開家門,整個人灰敗的跌坐在椅子上,雙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手裏的單子也被她揉成一團。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一杯水,杯子端起來的瞬間一個不小心沒拿穩,杯子掉在地上應聲而碎,發出破碎的聲音,猶如她現在的人生。
摔在地上的玻璃割開她的腳背,劃出幾條細長的口子,還在不斷往外冒血,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一般。
門外傳來兩道朝屋裏靠近的聲音,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林安安這才回神,她顧不得腳上還在流的血,跑到廁所把門反鎖起來,聽到外麵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又是那麼的熟悉,正是她的親生母親馬從蓉還有她的繼父周國遠。
馬從蓉耐著性子誘哄道“安安,你快出來好不好?不要鬧了,難道你忘了你哥哥後期還需要一大筆治療的費用,那可是是個無底洞,你出來我和你周叔叔帶你回家你哥哥以後的治療費用媽媽幫你繼續承擔好不好?”
……
馬從蓉繼續開口: “安安,你看這件事可是件好事呀?那可是季寒時,季家的長孫哎,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尖的人。”
京都可是有很多人肖尖了腦袋都想嫁給他,你看你現在懷了他的孩子,等你嫁給他後,不僅你哥哥後期的治療費用解決了,我們一家人以後也吃穿不愁,這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嗎?”
我們知道你現在就躲在廁所裏,你快出來,你放心我們從今以後不會再打你了。
怎麼說你現在肚子可是懷有季家的重長孫,不看你的名字重長孫的名字還是得給的。
林安安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隻覺得心中萬分悲涼,身體也在止不住發冷。
二十歲生日當天,父親和哥哥在研究所工作,回家的路上發生車禍爸爸當場死亡,哥哥也因此成了植物人。
不知道這件事的自己高高興興回到家,還沒有聽到哥哥他們回家的消息家裏當天就失了火,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爸爸去世,哥哥成植物人。
三個月後就在自己為了哥哥的治療費用,她隻能被迫輟學,就在她花光家裏所有積蓄給哥哥交了住院費後,一個自稱是自己親媽的女人找上門,說可以幫自己解決哥哥後期的所有治療費用。
就一個要求,要她和他們回京都,就在她想這個所謂的母親是不是自己親媽的時候,心裏又忍不住想,她離開了這麼多年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所以父親和哥哥一出事沒多久她就找上門來說可以照顧自己,還可以給哥哥叫治療費用。
林安安還對她心存感激,和她搬到了京都生活,從小自己雖然沒有享受過母愛,但是她被爸爸和哥哥寵成家裏最幸福的人。
誰知才感受到的母愛,沒有絲毫甜還滿是苦澀,堪稱毒藥也不為過。
母親和她現在的老公開了一個小公司,經營不下去,她們到處拉合作,兩人無意中在花紅柳綠的夜總會見到季氏集團的大少爺。
兩人之後就對他打起了主意,想獲取更多的錢財,於是不顧自己死活給她下藥將自己推進季寒時休息的房間。
他們也不知道當時的季寒時也被人下了藥,那個滿是昏暗,處處透著危險卻又紙醉金迷的房間……
可是他季寒時是誰?京都人人懼怕的季家大少,狗見到都被嚇破膽繞路走的人物。
他睡了她,讓守在門口的保鏢將來要錢的周國遠和馬從蓉兩人打了一頓,一人斷了手臂,一人斷了一隻腳。
最後的最後,林安安就成了承擔了他一切怒火的人。
她被馬從蓉帶回去後又打了幾頓,被餓肚子以是家常便飯,直到她被關在屋裏聞到房間牆壁發黴的味道胃也一直不停幹嘔,還有她這個月的例假一直沒來。
讓她這個所謂的母親和周國遠意識到什麼,高興得像是看到什麼希望般不顧她死活強拽著她到醫院做檢查。
林安安知道他們心裏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就是想用她肚子裏的孩子再去訛季寒時一筆錢。
所以當她在醫生辦公室知道自己懷孕後,一直往外跑,跑到自己租的地方,她心裏才感覺到一絲安全。
她以為她們會會先回周家找自己,沒想到他們連自己偷偷租的地方都找到了。
很快廁所外麵沒有了她母親罵罵咧咧的聲音,林安安聽到一雙沉而有力的皮鞋聲噔噔噔傳來,她知道這不是周國遠鞋子走路的聲音。
她還在心裏想,難道這是她母親找來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