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橘紅色燈光的緣故,我看見她大眼睛裏有那麼一閃而過的亮光,也許還是我想得太多,但我保持鎮定地回答:“沒有啊,你還不太了解我,我在陌生環境是這個樣子的,等熟悉了之後就好很多,話就會多起來。”
“哇,你和梁小冰很像呢。”
“不是吧?”
“你別看他現在不停地說話,其實他和你一樣,在不熟悉的人麵前話很少。我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就不怎麼說話,一副冷酷的樣子,你們該不會是同一個星座的吧?”
“有可能吧。”我說出生日的月份。
林莫夕很驚喜地說:“你們還真的是同一個星座的。”
“那我和他不是很有緣分?”我開起玩笑。
泡完溫泉回到房間,我和絲瓜、聰聰鬥著地主消磨時間。隔壁房間的林莫夕穿著拖鞋來到我們這裏:“黃子孟先睡了,我過來你們這邊玩。你們在打牌啊,那我就順便參觀一下,你們不介意吧?”說完在我身邊坐下。我環顧都是空位的四周,心想應該不是我想得那樣,可能人家就是隨便坐下而已。
我晃神回到牌局,沒想到絲瓜拿到牌之後還是要猶豫許久,我也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在想什麼啊,怎麼出牌老是那麼慢。”
“別吵,我在研究怎麼樣一口氣把牌出完。”結果是地主的聰聰出完對三後,絲瓜大喊一聲:“對二!”著實把我和聰聰,還有觀戰的林莫夕一齊逗笑。就連房間裏電腦播放的背景音樂,從丁當的新歌《一半》都恰巧播完變換成歡快的《客官不可以》。
回家之後,假期裏原本減少的煙花又逐漸多了起來,看來離回學校的日子也漸漸逼近。已經搬在市裏住的牛奶這幾天隨家人回來走親戚。趁這機會我召集大家吃飯,一是為牛奶接風,二是為即將回校的各位送別。剛好林莫夕也回來了縣城,我便約她叫上黃子孟一起來吃飯。
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我主動提出要喝白酒,而一向喝最多酒的芋隊反而說今晚不想喝酒。像在場的絲瓜不喝酒我還能理解,至於他我就真的想不明白。我於是詢問在場的人誰還喝白酒,得到的隻有聰聰和老黃的答複,阿花和熊熊直接開啟啤酒,牛奶見狀也向熊熊要過一瓶啤酒。
或許是有女生在場的緣故,也可能是我做東的原因,我比平常還要亢奮,不僅不停地在活絡氣氛,甚至還主動和眾人碰杯。當我和林莫夕碰杯的時候,她把果汁換成啤酒,笑著說:“我很少喝酒的,也是第一次和你喝酒,要不然我幹掉你也幹掉?”
我看著眼前的紅酒杯,要比之前幾次幹掉滿杯的玻璃杯要更小,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不可能拒絕一個女生的提議,我便直接拿起杯子一口氣喝下,以示自己的“男子氣概”。
牛奶這時也說:“每次見你們,你們的酒量就要再提升一個檔次,搞得我都害怕了。”
我“大度”地朝他擺手:“沒事,你喝不了酒就隨便喝一點,沒有人逼你。”
接著黃子孟找我敬酒:“薑心,我就不喝啤酒了,我就用果汁敬你。你別喝太多了。”
前幾杯的白酒早讓我度過酒後的第一個階段,我二話不說直接喝掉整杯白酒,我還倒拿空杯往下搖晃:“你是女生,我多喝一點沒關係,反正我沒事。”當然,我心裏想的不能就隻和林莫夕幹掉整杯,和黃子孟也要,這樣就不會顯得我對她太過特別。隨後我的雙眼開始迷離,頭腦暈眩,但在懵懂間還是看見聰聰也和我一樣和林莫夕幹掉整杯白酒,之後我便記憶不清。我不記得後來飯局怎麼結束,我是怎麼下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