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玉點頭，“但兩架升降機卻用了同一個出口，實在不方便。要麼是那些未來人太笨，要麼就是他們不善於機械。”
他說著便笑了起來，衛斯理聞言也發出爽朗的笑聲。紅綾見此，愣了一下，看看衛斯理，又看看溫寶玉，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和她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溫寶玉又道：“衛先生那般飛船何以突然爆炸了?”衛斯理還未說話，紅綾急道：“我知道，是因為我贏了天書。”
接下來，綾講述了她與天書的幾次博弈，雖都以失敗告終，仍叫溫寶玉三人驚奇不已。
溫寶玉張大了嘴巴，“天書之上記錄了每個人的命運?這怎麼可能?”
白素道:\"我有一個設想，我在飛船之中曾見過一幅航行圖。“衛斯理道:“那幅航行圖根本作不得數。”
溫寶玉問:“為何?”
衛斯理道：“那航線圖從地球出發，航程不知幾萬光年，又回到地球之上。且不說地球沒有如此先進的航天術。即便有，以人類生命之短暫也無法支撐如些長時間的旅行。”
溫寶玉聽了，十分遺憾的“啊”了一聲，白素卻繼續道：“我第一眼見到那圖上的地球便覺得奇怪，又說不出怪在何處。直到我看到這段航程的終點，那是一片黑色的帶狀星雲。”
“航線圖顯示，到達這處星雲後飛船返航。我反複對比了返航和發出途中的所有照片，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也使我明白了我為何覺得那圖上的地球奇怪。\"
溫寶玉立時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白素深深看了一眼衛斯理才緩緩的說:”我發現這星雲前後的所有相片都是左右相反的。就連他們出發而來的那個地球，我覺得看起來奇怪的原因是，它一直自東向西轉著。\"
此時除了紅綾，溫寶玉和衛斯理齊齊發出一聲驚呼。溫寶玉吃驚的說:“這，這種情形，就像是在鏡子裏！”
衛斯理也驚得張大了嘴巴，因為他立時想到一種可能，“所以我們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他們幾萬年前的鏡像？那麼“天書”對我們來說是預言，對他們來說卻是已經發生過的曆史。”
溫寶玉突然覺得頭昏腦漲，這是由於他一瞬間想到了太多的東西，思緒混亂的原故。
他嘴唇開合幾次終於說:\"但飛船為什麼然就爆炸了?”一直安靜聽著眾人談話的紅綾這時然說話了。
她之前一直沒有出聲，是在認真聽著眾人的談話，她雖然不能十分明白，卻仍然快速思考著。
她說:“我在河水中看自己的影子，白向河裏丟了個石子，我的影子便破了，看不見了。”
紅綾的話讓眾人一時間驚得忘了說話，她歪著頭，眨了眨眼問白素，\"是我說錯了嗎？”
白素聞如夢初醒，她摸了摸紅綾的頭發，語氣溫和的說:”沒有饒錯，紅綾真是太聰明了。”
紅綾十分自得的揚頭微笑，她用了溫寶玉給的宮廷秘方的去毛藥膏，此時臉上光潔白皙。可愛極了。白素看著紅綾，目光微沉不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