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學不好閨中媚術,是我不屑。
如今,我不得不動用此媚術,是我無能。
世子殿下,您教我的媚術三等,如今我隻能用最末等的以色事人了。
我穿上了之前準備好的黑墨色水袖蓮紗舞服,這舞服全身僅腰部緊束,與其說是穿上,不如說是掛在了身上。
我和我的婢女柔兒在寑殿等了一會,玄澤便來了。
“昭姬願為王上一舞。”
我迎上去,跪拜在玄澤雙腿之間,仰麵勾望著玄澤。
玄澤坐下來:“本王拭目以待。”
我看了一眼柔兒,柔兒指尖起舞,琴聲驟起。
我伏在地麵上,然後緩緩地抬起額頭、鼻尖、下巴,胸貼在地麵上,露出一片風光旖旎。
我繼續往後仰麵,胸也離開地麵,緊接著腰也往後傾倒,衣服下擺緩緩地向兩邊滑落,剛好露出肚臍下方繡著的一朵妖豔的蓮花。
音樂由慢轉快。
我從地麵回旋而起,水袖在空中蕩起又緩緩地落在玄澤的耳邊,從他的耳邊滑向唇邊再滑到頸間,倏忽一下,又從頸間抽離。
“你要像風一樣掠過他,像水一樣滑過他,然後決絕地離開”。
世子殿下曾經這麼教導我。
音樂逐漸升騰。
我在音樂中忘情地回旋,水袖紛飛,一次次從玄澤麵前摩挲而過。
“讓他想要抓住你,卻怎麼都觸碰不到你。”
音樂由急入緩。
我繞到玄澤的身後,伏貼在玄澤的耳邊,一股若有若無的溫熱的氣息在玄澤的耳邊廝磨。
我的手掠過玄澤的後頸一點點移動到他的胸前,伸入到他的褻衣之內,一寸寸地向下撫摸。
玄澤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堅實的胸膛此刻也隨著我指尖的撫摸而上下伏動。
他的喉結湧動,我意識到這裏就是我第一個目標。
我的右手繼續向下探著,左手背到身後,揚至耳邊,打算拔掉發簪刺向玄澤的喉結。
玄澤卻似乎早有防備,他抓住我揚到半空中的手腕,然後以他的手帶著我的手,抽掉了插在發絲之間的發簪。
瞬間,青絲如瀑布般傾泄。
“本王幫你”。玄澤輕輕地說,將我的發簪拋擲在地。
然後,他猛地拉住我的手腕,下一刻我便倒在了他的懷中。
玄澤俯下身親吻我,我推開了他,再次離開了龍椅。
音樂繼續著,琴聲入耳。
我看了一眼撫琴的柔兒,柔兒會意,拿出來準備好的清酒。隻不過酒是清的,裏麵加了一些軟骨散和情絲繞。
方才在玄澤進來前,我就已服過了軟骨散的解藥。
此刻,我拿起來裝著清酒的玉壺,來到玄澤前,卻看到玄澤輕蔑的眼神,他推了推玉壺,似乎是早已明了。
“既然王上懷疑臣妾下毒,臣妾便喂給王上。”
“那縱使是毒酒,本王也甘之如飴。”
我輕啜了一口清酒,用舌尖將酒縈繞在玄澤的唇齒之間。
一連三次,劑量應該足夠。
我正欲起身,玄澤卻含著酒反過來用力吮吸著我的舌翼。
我便也趁機回應著他的熱切。酒氣氤氳,繚繞著迷亂灼熱的氣息。
玄澤的攻勢漸猛,他的手撫摸著我的大腿根部,再從腰肢一直向上揉弄,直到他的手來到了我的胸前。
我胸前別著一根繡針,繡針雖小,但是早就被我淬了劇毒,隻需稍稍地插入他的喉中,便可致命。
我順勢搭上玄澤的手,又附在他的耳畔魅聲挑逗,
“王上,這裏還不夠…”
玄澤的呼吸更加緊促起來,他貼近我——
我瞬間拔出胸前的繡針向他的喉間刺去——
在距離喉前僅一厘米的時候,玄澤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這枚繡針。
果然是那個任何時候都不會卸下心防的玄澤,看來我必須等待軟骨散的藥效發揮到極致才能動手。
既然要等到最後忘情的時刻,我也不著急,我示意柔兒繼續撫琴。
琴聲再起。此時玄澤的眼神有些朦朧,臉頰泛紅。
許是酒意,許是迷情。
我退後了幾步,開啟了那段先秦舊舞——有狐綏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