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沒在同類的事情上達成共識嗎。”巫師說。
“你還不配，光、之、子。”
……
你圍觀了全程，扭頭問王莫語：“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他說我在騙你，我說那咋了你還要打小報告嗎，他說本來想告訴你的，我就問他真的沒一點戰友情了嗎，他說我倆不熟。”
王莫語一口氣說完，理直氣壯：“回家本來就是隨口編出來忽悠人的啊。”
你茫然眨眼：“我怎麼覺得他不是這個意思？”
王莫語催你：“別管，該你出場了，現在場麵好尷尬。”
於是某鹿角金蚊子一飛衝天，落在他們中間，視線自動跟蹤機製一會兒定位宿儺，一會兒定位墨羽。
“你們在聊什麼？”
幼小光之子白色長發鬆鬆垮垮地墜著，在發尾處用蔓葉攏了一下，像綁著墨綠領結的小尾巴隨著你動作來回晃蕩。
“無趣，我要回領域。”
你依言點了收回。
在回去的前一幀，宿儺突然說：“或許，我們會有機會合作，巫師。”
你跟王莫語均從對方眼中看出懵圈。
掛機聽著白噪音，王莫語問你對這個季節怎麼看。
從地圖來講，仿佛把真實世界搬進光遇了一樣，十分逼真。
難道光遇要進軍開放世界了？
“如果把它當屏幕那端的一個真實世界的話，那我想拯救他們。”你頓了下：“就算不是，我也想盡我所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拯救啊……”王莫語陷入沉默。
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看起來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打算笑話我幼稚？”
“在想那些意難平，想到五條悟、夏油傑、九十九由基、羂索、天元他們，明明都是在救亡圖存，明明都有共同的夢想，卻站上了彼此的對立麵。
我隻覺得悲哀。
每一方都在盡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立場？觀念？美好世界的定義？還是那些蠅營狗苟的蛀蟲？”
王莫語說得很慢，似乎在借此理順思路。
“無意譴責誰，隻是想說，咒術這世道真他爹的垃圾！”
麵對她緩緩舉起的友好手勢，你耶了一聲握上去：“那我們來救世吧！我想救世！”
你忽然想起跟七海建人告別時，墨羽喊住了他：
“去馬來西亞暫居一段時間怎麼樣？”
“現在走不開。”
“能實現的願望要盡早行動才不會留下遺憾哦。”
“像是灰原會說的話。”他喃喃了一句，神色略有鬆動：“這樣啊。”
“……這樣啊。”耳邊也響起一聲同樣的低歎。
你回過神，她慣常耷拉的眼睛提起了些許，灰黑色眸中全然是你。
再看過去，又是那副憊懶的模樣，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嗯？”你的疑問剛哼出個單音。
她反手握住，十指相扣，舉著懶洋洋晃了兩下：“那就聽你的吧。”
你眨眨眼，腦子緩衝一秒，就要捶她：“不要亂騷啊！”
她輕鬆攥住你腕骨，笑起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