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迪盧克,那朵花已經消失了,看來他已經替菲斯做出了決定。這倒是出乎千楓的意料:“觸碰到花朵的瞬間你明明也看到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知道?”
“這是她的心願。”
“心願····這個心願會將她再次推往深淵。罷了,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你們呢?”
雪山之行結束了,千楓打算打道回府,九思因為擔心菲斯的靈魂狀況決定留在蒙德一段時間。
千楓摸摸九思的小腦袋,其實她也很想多陪陪菲斯,但是她沒有勇氣麵對不知何時會醒來的妹妹,麵對九思的請求,她自然不會拒絕:“也好,她就交給你了。”
臨走前,千楓提醒九思,兩個空間的流速不同,雖然在她看來也不過三天,實際上提瓦特已經多去一個半月。
晨曦酒莊裏。迪盧克為九思安排了一個很不錯的房間。迪盧克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九思喊住:“迪盧克先生,您還好嗎?”
“你是想問,看到那些回憶的感觸嗎?”
“嗯,那不是美好的記憶,原本純潔的生之花被黑暗汙染,變成深淵的魔物,吞噬生命,最後被毀滅····”
迪盧克沉吟片刻,他不喜歡說太多甜言蜜語,而是選擇站在真相的角度看待問題:“你注意到了嗎?菲斯蒂娜被黑氣汙染的時候,有另外的聲音。”
九思認真回憶,她的確在記憶力聽到別的聲音,似乎是菲斯蒂娜認識的人,看來在迪盧克看來,這件事並不簡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古神意誌的幹預,九思無法窺探菲斯的靈魂,隻能感受到菲斯的靈魂正在發生某些變化,這樣的轉變她前所未見。
菲斯睡了整整4天,等她醒來隻是,自己已經回家了。
“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熟悉的聲音在身邊想起,好像破曉的黎明。
對上那熟悉的眸子,菲斯的笑容略顯虛弱:“我還好,隻是做了好長的夢, 有些累。”
菲斯調整睡姿麵對著身邊的男人,伸手輕撫他的眉眼:“別擔心,菲斯蒂娜是溫柔的神,她沒有要吞噬我的意誌。倒是迪盧克,你果然懂我,做出了我意向中的決定。”
比起菲斯的欣慰,迪盧克卻沒那麼高興,說實話,他並不希望菲斯回憶起來,但這確是菲斯的心願。
廝殺、猜忌、背叛,不知為何,原本應該美好的未來卻變成了眾叛親離的結果。
········
望舒客棧。
鍾離正在頂層望著天上的圓月,千楓也回到了這裏。伴隨一縷青煙,少年仙人在裂縫之中出現在頂層。
“此程或有風險,但你執意要去····”
“鎮守此地百餘年從不擅離,唯有無名夜叉一事,懇請帝君準行。”
麵對少年的執拗,鍾離選擇了成全。千楓來到男人身邊,看著少年逐漸遠去的背影,老母琴無奈的歎息:“哎,孩子長大了,脾氣也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