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聽到關於飛花似夢的故事,所以就打聽一下,那本書上說飛花似夢裏有一位戲子名為霧林,雲堇先生知道嗎?”

雲堇皺眉沉思,“霧林···這個人倒是聽家父提起過,據說是五年前飛花似夢的第一名角,大家都說等霧林出師之後就會引領整個璃月的戲曲進入新的時代,

那個時候父親的師傅去世,父親為了緬懷他就去了飛花似夢,在圍牆外他聽到了霧林唱戲,之後就好像突然想開了,突破了瓶頸,但是在那之後就傳來霧林去世的消息。”

行秋走上前,“我還記得,母親當時也很喜歡聽霧林唱戲,隻可惜飛花似夢的學生在出師之前不允許演出,當時許多人為了聽戲都等在飛花似夢的牆外,後來霧林去世之後,母親還傷心了好久。”

重雲不知什麼時候拿出兩根冰棍,跟九思一起啃了起來,而後小可愛發問:“那有人知道霧林是怎麼死的嗎?”

“凡是進入飛花似夢學習的戲子基本沒什麼出門的機會,那幾年,也有一些戲子畢業,他們似乎同一了口徑,都說霧林是因為練戲練到入魔,最後生了癔症···”

······

消息打探完畢,九思漫步在歸離原,看著原本繁榮的平原如今荒無人煙,基本就成了遺跡守衛、丘丘人和深淵法師的地盤,不由的感慨,

“人生歸離複歸離,借一浮生還浮生····”

見九思如此低落,生死簿有些不適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轉頭看去少年仙人正屹立在一個壞了一腳的柱子上,他輕盈的一躍而下,向女孩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瓶子,看來是它感知到九思的氣息就帶著魈過來了,

“主人主人,什麼事這麼不開心啊?”

九思對著這個傻瓶子笑笑,又轉頭看向麵前的仙人,魈沒有問而是轉移了話題,“走吧。”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漫步,九思就跟在魈的身邊,遇上魔物魈就會三兩下解決,然後回到九思身邊,

“魈,你有沒有非見不可的人?”

魈看看九思,許久沒有回話,對於夜叉而言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非見不可的人····

身為仙人,已經學會看淡一些事情,不似人類那樣多愁善感,為了契約而殺伐幾乎占據了他全部的時間,因為隻有指責是貫穿始終的,像是情感那種東西終究會在指責之前失去

而指責,隻要還活著就要執行。

見他久久不言,九思笑笑,“問了個蠢問題,像你這樣的仙人應該早就沒有這種執念了吧,似乎隻有人類才會被這種感情困擾。”

魈垂下眸子,會想起曾經的絕雲間,那是他新生的開始,可是後來那個人走了,之後兄弟姐妹們也走了,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浮舍他們會不會也能得救?

“有。”

“嗯?”

“有一個人,直到如今我也想再見一麵,可我知道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