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自然也看出她這是心虛的反應,然後就懷著一種無可奈何的心情來了一句:“不敬仙師。”
似乎從第一次見到她,自己總會說這句話,這個糊塗鬼差是打算每天都想辦法讓自己說一遍嗎!?
這麼一胡鬧,原本焦急的心緒被無奈取代,但是這種感覺消散的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察覺的輕鬆,好像外麵的小溪一樣流暢清爽。
“浮屠震雷木?”
“嗯?”,九思湊到魈的身邊,看到那一頁的內容。
傳說,在五百年前的璃月,絕雲間的一座山頂上生長著一棵神木,每日接受日月精華,而且它生長的山體正是光之魔神曾經的沉睡之地,
有一天,岩王帝君親臨,山體被毀,神木也跌落山崖,後來被一位畫師取得,畫師有一位降魔師朋友,畫師就將那棵神木以及用人魚鱗片練就的紙張做成一副畫,
相傳這幅畫能夠將鬼魂吸納進去,將其困在畫中世界,鬼魂將化作厲鬼,厲鬼將化作鬼將,至陰之時,亦有可能在百鬼之中練就鬼王丹····
“能夠吸引和吸納鬼魂的法寶,的確很符合目標條件,不過璃月法寶千千萬,你怎麼就確定是這幅畫搞的鬼呢?”
魈將書本合上,正色道:“雖然璃月法寶眾多,但經過魔神大戰之後許多法寶都已經消散,也有一些不明下落,在這其中,最有可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就隻有這幅畫,而且····“
”而且?“
“你沒發現,那些鬼魂的前進路線都朝著一個地方嗎?”
九思挑挑眉,到底涉世未深,跟魈這種混了2000年的老油條比果然太嫩了,打開生死簿一看,還真是,自己隻顧著到處追蹤,倒是沒有注意這些鬼魂的來處與方向的關聯。
等九思反應過來,魈已經打開了房門,察覺他要出門,九思火速跟上,奈何魈即將跨出房門的腳步一下頓住,九思就這麼不備的撞了上去。
魈的服裝設計很有特點,最難以忽視就是他背後有一大片的鏤空,當女孩溫熱的臉頰和薄薄的嘴唇觸碰到自己的肌膚時,魈感覺自己好像瞬間觸電,然後被扔到火海裏遊泳,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隻剩嘈雜的雨聲,
“誒呦!”,九思倒是沒注意,因為她的鼻子好痛,
“怎麼了?你需要帶些東西嗎?”
九思囔囔著鼻子問。
魈緊緊的握住拳頭壓下心中的那讓他不安的感覺,隻不過他現在確實不太冷靜,他甚至不太敢回頭,說話都帶著僵硬,“無需跟來,我一人前去便可。”
九思不敢了,一板一眼的開始說教,“那怎麼行?!那副畫那麼邪門,肯定會對你身上的業障有影響,而且很快就是朔月了。”
魈眉頭緊皺,他現在實在不想跟九思多說,“說了不必。”
見他要逃,九思立馬撲過去抓住他的袖子,“你你你!你不能丟下我,不然·····不然就是對岩王帝君的不敬!”
九思靈光一現,直接把岩王帝君搬了出來,那袖子抗拒的力道果然消失了,事關自己對帝君大人的信仰問題,魈倒是要聽聽著個糊塗蛋能掰扯出什麼來,
九思緩緩走到他麵前,邊走邊叨叨:
“你想啊,你要是不帶我,我就完不成任務拿不到賞金,拿不到賞金就交不了月錢,交不了月錢我就會失信於望舒客棧,那也就等於失信於璃月,而你!”
突然她伸手指著魈,氣勢更是慷慨激昂,“你作為我的擔保人,我失信就是你失信,你失信於璃月,就等於失信於你最最敬重的岩王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