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弟果然是守信之人,咱們去哪兒喝?”

“全憑鄭兄安排,我隻負責出銀錢。”

鄭重聞言哈哈大笑,“石老弟還真是幽默,不知這溢香苑可去得?”

許明竹一聽名字就知道,必然是煙花之地。

“想不到鄭兄也是風雅之人。”

二人猥瑣地相視一笑,朝著溢香苑而去。

幾輪舉杯過後,許明竹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反觀鄭重,臉色卻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不曾泛起半點熏紅。

“說吧,你想幹什麼?”

鄭重自顧自地用三指來回轉著手裏的酒杯,眼睛微眯,打量著許明竹。

許明竹心裏一緊,能混到鎮妖司二把手,果然不是什麼酒囊飯袋。

醞釀許久,許明竹眨巴出一滴眼淚,悠悠開口,“實不相瞞,小子家人全被妖族所害,誓要屠盡天下妖族,報血海深仇。”

“奈何實力低微,入不了宗門,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鄭兄海涵。”

鄭重沉默半晌,“我對你的境遇表示同情,隻是你連宗門都入不了,妄想進鎮妖司?”

許明竹聞言低下頭來。

這借口還是太拙劣了嗎?被看穿了?

鄭重看著許明竹的樣子,以為他很失落。

看來適當地施加壓力,還是有用的。

“不過嘛,也不是沒有辦法。”

許明竹如釋重負,這匹夫是想摳點兒什麼好處。

“我聽說這溢香苑的花魁可是漂亮得緊,鄭兄可願一親芳澤?”

鄭重聞言十分激動,“會不會太破費了?”

要知道這可是欽天域,慶元春那種地方是比不得的。

“為了報仇,舍了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鄭重似乎心有不忍,“要不然還是算了吧?你這是老哥幫你辦了。”

“不行!哪能算了?今天我就是綁,也得給花魁給你綁來!”

倒不是許明竹大方,隻是不拖住鄭重,自己如何去鎮妖司救人?

許明竹最終還是低估了欽天域的消費水平,花了足足十萬銀錢,折合上百靈石。

鑲金的都沒這麼貴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許明竹十分肉疼,暗自在心裏嘀咕。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什麼,不然小爺好歹也得讓你嚐嚐鞭子的滋味。”

鄭重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麼也要和許明竹結拜。

許明竹美其名曰不可高攀,實則是認為你一個鎮妖司的人,和我身懷妖族血脈的人結拜,這叫什麼話?

雖然沒有灌醉鄭重,但還是成功拖住了他。

許明竹易容成鄭重的模樣,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鎮妖司衙門。

進入鎮妖司,人煙稀少。

相比是散值後,都回家去了。

“副司,怎麼又回來了?”

許明竹故作嚴肅,“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對方聞言果然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看得出來,平日裏鄭重跟這些人不僅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是酒肉朋友。

一提到公事,鄭重還是有威望的。

許明竹看著這一招,順利地來到了地牢門口。

沒成想竟然有人把守,白天來的時候也沒有啊。

許明竹撞著膽子上前,卻是被攔住了去路。

“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