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司衙門,守門的小吏見一群黑袍人來勢洶洶。
慌忙朝著內衙跑去。
“不好啦!伏魔殿來鬧事了!”
瞬間出來一大群身著紅袍的鎮妖司成員。
“好大的狗膽!伏魔殿還真是目中無人!”
“咱們不能任人淩辱,諸位,隨我驅逐敵寇!”
伏魔殿眾人還未進門,便被一大群鎮妖司的人攔住了。
常巍麵色陰沉,“讓開!”
領頭的紅袍男子絲毫不落下風,“這裏可不是你伏魔殿,常大人未免有點過分了。”
“伏魔殿辦案!阻撓者與案犯同罪!還不速速讓路。”
常巍向眾人出示自己的腰牌,一本正經。
鎮妖司眾人見常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領頭的紅袍男子臉色微變,“如此大張旗鼓,所為何事?”
常巍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跟你說得著嗎?讓開!”
“你……?”
伏魔殿眾人強忍著笑意,抽搐不已。
常巍一把將紅袍男子扒拉開,徑直進了內衙。
紅袍男子滿臉的不可思議,扯著身旁同僚的衣襟,“他扒拉我?他竟然敢扒拉我?”
內衙之中,一麵目猙獰的中年男子自顧自地沏著茶,仿佛早就等待著眾人。
“常大人如此興師動眾,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
說完便將沏滿茶的茶杯推向常巍,“請坐。”
常巍不曾端起茶杯,坐在了男子身旁,“季柯,你可知道我為何而來?”
季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自然是知道的。”
常巍眼睛微眯,審視著季柯,“那還請季大人自證清白。”
季柯哈哈大笑,爽朗無比,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若是說不呢?”
在場的眾人,無論是伏魔殿還是鎮妖司,紛紛嚴陣以待。
以兩個衙門平日裏的關係,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其實吧,你我本是平級,我完全沒有配合你的義務。”
“不過我若是不配合,倒顯得我沒有氣度了。”
“清者自清。鄭重,這件事你來負責,務必好好配合。”
剛剛領頭的男子十分憋屈,身為鎮妖司的二把手,竟然被當眾不留情麵。
心中再不喜,季柯的命令,也隻得遵從。
“跟我來吧!”
常巍遣散眾人,隻留下赫強四人。
鄭重領著幾人進了陰森的地牢。
念心有些不安,“鎮妖司不會耍什麼手段吧?”
常巍小聲說道,“不至於,季柯還不至於下作到如此地步。”
“哪怕他真有歹心,護住你一個小丫頭,我還是能做到的。”
念心聞言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平日裏常巍可是不苟言笑,素有“鐵麵佛”之稱,更別說像今日這般與屬下談笑風生。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常巍尷尬地咳了兩聲,跟上了鄭重的步伐。
狹長而漆黑的甬道,一眼望不到頭。
靠著牆壁上微弱的燈火,倒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隨著眾人不斷深入,突然響起了淒厲的嚎叫聲。
許明竹竟然心生悲涼,與之共情。
“這是……?”
鄭重鄙夷地看了一眼許明竹,“不過是一些作亂的妖獸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