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竹有些心虛,憑自己三師境這點兒微末伎倆,恐怕是有去無回,尷尬地撓了撓頭。
“仁親境就足夠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了,況且比重更大的是宗門戰。”許是看出了許明竹的窘迫,花如詩解釋道。
“所以,我需要在半年內入仁親境?”
“盡力而為吧,咱們玉劍宗能不能更進一步,就看你的了。”
“知道了師父,弟子自當盡心盡力。”
“嗯,你去一趟藏經閣,挑一部心法,日夜參悟,不可耽擱。等你參透了,為師再教你劍法。退下吧。”
在許明竹走後,花如詩打開胭脂盒,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抹在了臉上,倒是平添了幾分姿色。
……
藏經閣。
“喲?這不是掌門親傳嗎?怎麼來我這小廟了?”吳長老陰陽怪氣。
“吳長老這是何意?可是小子有哪裏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長老指教。”許明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這老頭。
“哼,指教不敢當。我且問你,你送給百裏青的扇子為何與我等不同?”
“嗨,我當什麼事呢。吳長老若是想要,小子送你一把便是,保管比百裏長老的還逼真。”
“此話……豎子豈敢?老夫可是讀《春秋》的……”吳長老話鋒突變。
“上去吧,隨便挑。老夫隻是見不得向學之人受挫,絕不是為了那庸俗之物。”待路過的弟子走遠後,吳長老如是說到。
“長老高義。小子謹代表天下莘莘學子,謝過先生。”許明竹深鞠一躬。
吳長老滿麵笑容,本就蒼老的臉上突起更多的褶皺,卻是顯得神采奕奕。許明竹卻是腹誹:假正經,真變態。
徑直上樓,許明竹放眼看去,無數書架並列,書架上放著數不清的竹簡,多種多樣,用“汗牛充棟”來形容也不為過。
許明竹來到心法區,挑挑揀揀,始終沒能找到心儀的心法,卻是被角落一卷布滿灰塵的竹簡吸引了目光。
輕輕吹了吹,又用手撣了撣灰塵,許明竹緩緩打開。
“《竹說》:竹,根深而蒂固,有千節,卻因節而高。風過不折,雨過不濁。舍己而為人,死得其所。為人亦如是……”
與其說是心法,倒不如說是在詠竹。其他的心法雖說晦澀難懂,但好歹也能看明白一二。這真的是心法嗎?不會是誰放錯位置了吧?許明竹隻好求助吳長老,得到的回複卻是有緣者得之。
許明竹的強種毛病又犯了。哪怕你不是心法,小爺也給你悟成心法啊。
……
離了藏經閣,許明竹徑直來到了煉器堂。他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叮~~叮~~當,叮~~叮~~當。”
煉器打鐵的聲音不絕於耳,頗有些音律夾雜其中。
“老許,你怎麼來啦?”小豆子赤著膀子,汗水直流,招呼著許明竹,不曾停下手裏的動作。
這小胖子腹部竟然隱約有了塊狀的輪廓。許明竹本以為擼鐵才是王道,未曾想打鐵也有用。
“啊,我來找你借一樣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