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客人忘我的劃著拳,樂此不疲。
這種景象慶元春內隨處可見,熱鬧非凡。許明竹倒是見怪不怪,畢竟這些東西就是他教的。萬宛謙卻是嘖嘖稱奇,站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許明竹懶得管他,徑直上樓尋到了花姐。在花姐的要求下,許明竹一一講著自己在宗門的遭遇。花姐雙手牽著許明竹,默默摩挲著其手上的淤青,眼皮愈發沉重,眼眶逐漸模糊,終是忍不住眨了眼睛,淚水啪嗒落下。
“姐,你怎麼哭了?”
“沒事,姐就是太高興了,你這傷是怎麼弄的?”花姐抽了抽鼻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修煉之人難免磕磕碰碰。一點小傷,不足掛齒,嘿嘿。”許明竹眼神閃躲,訕訕笑道。
總不能實話實說,因為自己調皮惹惱了掌門。如此怕是要惹花姐生氣,許明竹不想讓花姐為自己操心。
花如夢看在眼裏,沒有接茬。
許明竹留下一個香囊,這是給劉福的。給花姐戴上一個,剩下的讓她自行處理,許明竹著實是不想麵對杏兒梨兒。這兩姐妹一個伶牙俐齒,一個又對自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慶元春裏有一種自製的竹編搖扇。扇麵上寫著不同的詩詞,外加“慶元春”的落款。這是許明竹想出來的法子,著宣發之用。以許明竹的手藝,是編不出如此精致的扇麵來的。許明竹臨走拿了不少的扇子,還有不少胭脂,打算孝敬宗門長老,畢竟萬兄的道理是對的,江湖是人情世故。許明竹還特意尋了一位豪放且擅長作畫的姑娘,為百裏青定製了一把。當初他可是免了自己一靈石的租借錢,理應如此。
許明竹在大廳尋到了萬宛謙。萬宛謙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
“你就一直在這兒看著?”
“不然呢?”
許明竹默默撤回了對萬宛謙的崇敬。
二人離開慶元春之後,花姐來到後院高聲喝道:“雜役,備馬。去玉劍宗!”
……
翌日,許明竹跟小豆子一同回村兒,萬宛謙交代二人快去快回,莫要耽擱了萬芊芊治病。
“爹,我回來了。”
“劉叔。”
“回來好啊,回來好啊。”劉福笑容滿麵,手持蒲扇隨意搖了搖。在許明竹的印象中,無論春夏秋冬,劉福都不曾放下這把扇子。
許明竹將香囊遞給劉福。劉福笑容更甚,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爹,我給你帶回來了咱家最大的寶貝。”小豆子撓了撓腦袋,旋即靈光一現。
小豆子忍不住腹誹:老許啊,你才是我爹的親兒子吧?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啊。
劉福嘴角抽了抽。這小子倒是變機靈了不少,起碼懂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劉叔,過年我們怕是不能回來了,得出任務。”
“不回來好啊……”
或是意識到失言,劉福正了正神色補充道:“咳…咳,我是說家裏一切都好,修煉之人當以仙途為重,不可瞻前顧後。”
兩少年相顧無言。
許明竹自顧自地向家裏走去,推開房門,想象中桌上布滿灰塵,牆角掛滿蜘蛛網的景象並沒有出現,看來劉福經常過來打掃。
“去,把你家裏人叫來。”許明竹把鼠鼠從袖子裏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