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不飛冷笑著回應李宗奇道：“怎麼？一開始在別墅裏跟著我做密室直播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大脾氣？看了那麼多生死抉擇，你不是還拍我馬屁，說我厲害嗎？現在翅膀硬了？沒錯，我是忘不了劉小玲，想讓她每天跟我在一起。但是誰能想到，就算被做成了電子人，她依然還是選擇跟著這個自私自大的臭屌絲！”
李宗奇嗤笑一聲，反駁道：“時代變了，你的那一套劇本效率太低了，而且你造成的那些傷害，我們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項不飛被李宗奇說的神情痛苦，在努力平複了一會兒之後，轉而看向大利，說：“秦大利！你是不是覺得你們一家都是我害的？你錯了，我的背後，是一個權勢滔天的組織。他們每年會收集普通人的瀏覽器數據，並且會結合一些標誌性事件，比如虐待動物、跟蹤、偷窺、鬥毆，來對有犯罪傾向的人進行基因分析，如果被選中，說明你不僅天生帶有邪惡的基因，而且你已經把某些行為付諸過實踐。
所有被篩選出來的人的資料，都會被送到各地的執行人手中，而我和李宗奇都是其中之一。在調查你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帖子，我承認，當時我就想弄死你，你這種垃圾竟然還敢惦記小玲。
但是當我看到小玲提到你時露出的笑容之後，我改變了主意。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就像小玲說的，‘所有人都該有一次向善的機會’。那天在別墅，我有意放你和小玲走，我以為你會愛她，保護她，誰承想最後你竟然眼睜睜看著劉小玲和你妹妹死。”
大利聽完默默低下了頭，緊抱肩膀一邊啜泣，一邊說道：“李宗奇下車之後，劉小玲就已經醒了，她說自己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問我可不可以在最後的時光裏陪著她。但是大火燒起來之後，我害怕......”
李宗奇沒有再繼續與他們討論劉小玲，隻是催促道：“趕緊選，還有一分鍾！”
“我選擇留下。這十年，我自願躺在病床上做個活死人，來到這個虛擬世界當NPC，現在就算離開係統，我也很難再回歸正常生活了。”項不飛平靜地說著，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又補充道：“隻是能不能讓我在最後的時光裏，跟小玲在一起。”
“這個辦不到，因為這個屌絲引發的bug，劉小玲也已經失控了，她就像個病毒，可能潛伏在係統裏的任何角落、可以模仿任何人。這樣吧，我給你賦予GM權限，然後你就可以在這個世界裏自由移動了，反正係統也馬上就要被抹除了，最後的時間隨你怎麼折騰吧。”李宗奇說完，轉而對著大利揮了揮手腕，指著手表說道：“時間到了，你的選擇呢？”
“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選我自己！”大利終於做了決定，一如十年前一樣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