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抉擇(1 / 2)

沉睡中,大利感覺眼皮癢癢的,好像有蟲子爬過,於是用力擠了擠眼睛,試圖趕走蟲子繼續安眠,然而那瘙癢的感覺並未減輕,反而因為眼睛用力更嚴重了。大利想要抬手去撓,卻怎麼也動不了,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綁住了。

大利瞬間清醒,猛地睜開了眼睛,正好與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四目相對。同時,一股難以名狀、遇著咖啡香氣的惡臭肆意衝撞著大利的鼻腔,那是一種能喚起基因裏本能恐懼的味道。

“喝......咳咳咳咳咳......”

大利被那一雙眼睛驚得深吸了一口氣,又緊接著因為吸入了太多臭氣被熏得劇烈咳嗽,一張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咳嗽停了,大利又感覺胃裏翻騰不停,開始幹噦起來。

一頓折騰之後,大利胸前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此時他的胃裏已再無可吐。強烈的虛弱感襲來,大利感覺頭痛欲裂,但是之前的恐懼與惡心反倒了弱了一些。大利強行穩了穩心神,抬起頭開始環視四周。

大利發現自己被捆在了一把椅子上,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見自己麵前有一個同樣被捆在椅子上的人。

這個人的腦袋向一邊耷拉著,臉上塗滿了咖啡粉末,頭發已經打綹,因為發絲上沾了血,所以有一部分如刺一樣向外支棱著,剛才搔到大利眼睛的,應該就是這些“刺”;大利繼續觀察著,發現他咧著嘴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半睜著仿佛在斜眼打量大利;因為離得很近,他與大利膝蓋相抵,大利試著動了動膝蓋,好確認他是死是活,誰知剛頂了幾下,他就連椅子一起倒了下去,同時因為落地的衝擊,他嘴裏的牙如骰子一般散落一地。

大利再次受驚,縮著肚子使勁往回收著腳,他怎麼也沒想到,與自己促膝相處的竟然是個死人。雖然此時大利已在崩潰邊緣,但人在絕望時往往會爆發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堅韌,大利很快恢複了鎮定,越過屍體繼續查看周圍的情況。

看了一圈,大利除了確認自己被關在了一座沒有門的小房間裏之外,一無所獲。這個房間裏除了綁著人的兩把椅子,擺放得到唯一東西就是在大利麵前的牆壁上掛著的一幅油畫——兩個攜手的男人飛在空中,畫中的紅衣男人將懷中的花向下撒著。

大利不想坐以待斃,努力的挪動著身體,終於把椅子帶倒了。可能因為這椅子過於老舊,在倒下的一刻,椅子竟然散架了,大利終於得以解脫,在把繩子甩脫之後,他跨過屍體,走向了那幅畫。

油畫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標簽,上麵寫著:

“《夜神和睡神》Night and Sleep

————伊芙琳·德·摩根(Evelyn De Morgan)”

“難道這有什麼寓意嗎?夜、夢,這是場夢?”大利在心裏嘀咕著,想到可能是夢境,甩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嘶!火辣辣的疼。這顯然不是夢,大利揉了會兒臉,決定把畫拿下來看看,萬一這畫是一道暗門呢。

油畫被取下來之後,露出了牆上的一個小孔,同時從孔中傳來一陣微弱的“咿咿呀呀”的聲音。大利湊上去看向小孔之內,眼前一幕讓他血脈僨張,但怒火也開始逐漸強烈:

劉小玲穿著白裙,拳頭越攥越緊,指甲已經深深地前進肉裏,但他卻無法已開自己的眼睛,一種怪異的快感夾著憤怒驅使著大利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個人。

終於,項不飛淺笑著看向與大利所在房間相連的小孔,開口說道:“走吧,他們答應了,做完這一單,你就可以不用再去伺候了。”

“好。”劉小玲整理了一下長裙,又恢複了美豔而清冷的樣子,跟著項不飛走出了房間。

大利這才意識到不好,此時再摸索出口已經來不及了,他快速地撿起了地上的一根凳子腿,靠在牆上喘著粗氣,不停地掃視前方。

“轟隆隆隆。”

伴隨著重物挪動的聲音,大利左手邊的牆緩緩從中間向兩邊分開,項不飛摟著劉小玲出現在了大利眼前。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大利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凳子腿,還不時看向地上的屍體。

“別害怕,我不殺你。你是我們待會兒要用的演員。至於他,因為總糾纏小玲,被我修理了一下,隻是有點兒修過頭了。”項不飛莞爾一笑,語氣十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