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各色官員爭執不休,嘰裏呱啦的吵的有些不可開交。
皇座上的君子蘭覺得心煩意亂,恨不得用手把耳朵堵住。
他身邊的太監總管李福捏著拂塵感受著皇上的低氣壓,有些期盼的望向大殿門口。
那位怎麼還沒到,行行好啊,這祖宗可就快發脾氣了。
心裏也把底下的大臣們罵的狗血淋頭。這麼沒有眼力見啊,怪不得自古文官招人嫌。
“喲,怎麼這麼熱鬧?”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大殿門口傳來,不大的聲音在熙熙攘攘的爭吵聲中本該被掩蓋。
但是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爭吵聲從最靠近大殿門口那裏開始一路停下,如同導火索一般延續到了最前端。
眾人回身看去,入眼的是一片深紅色的改良朝服,下擺用昂貴的金線繡著大片大片的芍藥,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來人青絲未冠,僅僅用與衣服同色的發帶輕輕在身後攬住,有些鬆散,耳邊落下來的小碎發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別入耳後。
漂亮的桃花眼淺淺帶著笑意,唇角微勾。
她已經走到皇座下方,“陛下恕罪,微臣遲到了。”
“免禮,攝政王入座吧。”見她要跪,君子蘭大手一揮阻止了。煩躁的心情在看到來人時瞬間就如沐春風一般。
傾靈側身行了個禮,坐在了大殿左側的美人榻上,李福連忙捧著剛泡好的茶遞過去。
“多謝李公公。”傾靈回頭一笑。
李福連連擺手說是應該的。
漂亮的手指捏著茶蓋撇開杯中茶葉,杯蓋與杯壁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朝堂上格外清脆。
“這是怎麼了,本王沒來時各位大人們不是談論的挺激烈嗎?”傾靈蓋上茶杯將杯子放在一旁,呯的一聲讓眾人心慌了一下。
“怎麼這會兒無話可說了?”
眾臣麵麵相覷,開玩笑,他們敢在皇上麵前爭辯是皇上仁慈,現在坐在這裏的可是個心情不好就殺了殺了的攝政王啊。
在傾靈靠在那個美人塌開始,眾臣們便都低下了頭裝鵪鶉,這場早朝也就再沒了鬧騰勁,安穩的直到結束。
下朝後,傾靈撲在君子蘭書房的床上。
“困死我了,阿蘭你天天起這麼早不困嗎。”
“還行。”君子蘭坐在書桌前批改著奏折,有些好笑的看著在龍床上扯被子準備睡覺的傾靈。
“阿靈,你這天天往我床上爬,怕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傾靈將脫下的官服遞給李福,咕嚕一下鑽進被子,看都沒看君子蘭回道。
“是呀,有別的想法,想搶了你的皇後之位,氣死那批老不死的。”
君子蘭沒有回她這句話,而傾靈也隻是開玩笑似的說的那句話,她今天實在是起得太早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作為帝王,一天要處理的政務還是很多的。
等到君子蘭從書桌前起身已經快晌午了,他走到床邊坐下。
初秋的天氣早晚涼爽午時還是很炎熱,傾靈睡得小臉紅撲撲的,熱的將手臂伸出了被子。
君子蘭動作小心的握住她的手,撫在自己臉上,如同情人之間曖昧的小動作。
他望著傾靈精致的麵容,這裏沒有人,所以他短暫的允許自己眼神裏的愛意毫無掩蓋的流露了出來。
“你搶啊。”君子蘭聲音有些不明顯的壓抑。
我的皇後之位,不是一直留著嗎?
你倒是搶啊。
李福本來想進來提醒兩位主子該午膳,一伸頭望見君子蘭俯身在傾靈額間輕柔的落下一吻,連忙轉身躲在了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