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兩?那怎麼可以?這價格是之前就說好了的,怎麼可以說變卦就變卦?”一個尖銳的女聲將沈曉旋從黑暗中吵醒。
迷糊間,沈曉旋朝著聲音源頭看去,隻見不遠處有兩人正在爭執著什麼,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雖然打扮不一樣了,但是......
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已經......
突然。
一股陌生的記憶衝擊著她的腦袋,令她頓時頭疼不已。
須臾,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這是又重生了?
“咦?你看人醒了,你這下總不能再壓價了吧!”剛才那個尖銳聲音的女人邊說邊走過來,將還在震驚中的沈曉旋粗魯的拖行了幾步。
“人是醒了,可是你看她腦門上那個傷口,能不能痊愈還是個問題,我看啊,就三兩吧。”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隨後響起。
沈曉旋沒時間慢慢的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頭上的疼痛讓她立即清醒了過來,隨即快速的從剛才的記憶中提取了眼前兩人的信息。
那個講價的人是這個身體的繼母劉金花,另一個則是她托人從鎮上找來的人牙子。
而他們口中的那待價而沽的貨物便是原主沈笑。
原主今年十五歲,雖說皮膚因為常年勞作略顯黝黑,但是精致的五官,都在預示著她將來的美貌。
她原本想包攬了家裏所有的活計,就希望表現得好點,讓劉金花能夠良心發現將她許個好人家,從而離開這個毫無溫情的“家”。
結果可想而知,劉金花嫌棄鄉下人家的聘禮太少,白瞎了沈笑那個好樣貌,就想將她賣個好價錢,便托人去鎮上找買家。
今天剛好是人牙子來提人的時候。
沈笑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繼母不僅沒有幫自己相看人家,反而要把自己賣到那種地方。
便一時想不開撞向了院牆。
這一撞,沈笑是解脫了,相反的迎來了沈曉旋。
“什麼?三兩?之前說好的十兩,剛才又說的五兩,怎麼現在人醒了,反倒成三兩了?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劉金花瞪大雙眼,不甘的咆哮著。
“哎呦,瞧你說的,這誰會用三兩銀子去打發叫花子啊?我跟你說,你看她這蒼白的小臉,還有那額頭的傷口,回去還指不定要花多少錢給她請大夫呢?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她不可。”人牙子揮了揮手嫌棄的說道。
“你放屁,就她那黑不溜秋的,你還能看出蒼白來了?”劉金花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口吐芬芳。
她還指望著用這筆錢給她兒子買肉吃呢!
眼看他們的爭吵吸引了不少附近村民注意,人牙子自是不願意將事情鬧大,便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張全新的賣身契,不斷催促道:“要賣就趕緊在身契上簽字畫押,不賣就別耽誤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