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臉埋進她的秀發,用力嗅著她的發香,來緩解他心裏的不安。
我媽沒有不喜歡你,剛才逗你的,隨便穿一穿,反正你穿什麼都好看。藍歐琳實在不想打擊他,開始哄他。
林大可何等精明,藍歐琳平時哪是嘴甜的主,看她這麼會說話,一定是故意哄他。
晚上,林大可的車上。
藍歐琳和母親坐在後麵,林大可專職司機般全神貫注地在開車。藍媽一路沒有什麼話,專心盯著這個被女兒稱作男朋友的這個男人的後腦勺。
林大可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來自未來丈母娘的目光,似乎想搞清楚這目光的深意。
酒店在一棟法式洋房裏,有百年曆史了,老板是白叔叔的學生。
白叔叔的學生曾經留學法國的,期間熱愛上法國美食。在這裏開了個法餐廳,裏麵掛滿了畫作。
所以餐廳的另一功能,就是當地留法同行們聚會的場所。大廚和服務人員都是法國人。
白叔叔是國內知名畫家,年輕時追求過藍媽。這麼多年一直未婚,且對藍媽一直念念不忘。
白叔叔也不過50出頭,由於白發較多,加上藍媽長得實在是年輕,兩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兩代人。
不過畢竟是藝術家,白叔叔雖略顯老氣,但仍看出氣質不凡,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度。
藍歐琳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雖是自己愛而不得的女人與情敵生下的女兒,但從小就古靈精怪的藍歐琳他也確實是非常喜歡。
聽說看藍歐琳帶著男朋友一起來赴約,他雖然意外,但更多的是為她高興。桌上直呼兩個小朋友實在是般配。
林大可非常有禮貌。和平時在職場上的那種禮貌完全不同。
藍歐琳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接受過什麼貴族禮培訓,對待長輩的禮數和餐桌上舉手投足的每一個細節,都把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藍歐琳從小和爸媽也沒少去西餐廳,西餐的禮儀多少還是懂一些的。可在林大可麵前,藍歐琳覺得自己弱暴了。
而金海一直不太敢看藍歐琳母親的。下午藍媽已經打電話過金海,問他知不知道藍歐琳和林大可的事。
金海隻好實話實說,說自己也是剛剛知道沒幾天。金海聽出藍母口氣不悅。不過金海在電話裏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堆林大可的好話。
此時的林大可,優雅得體的舉止,舉手投足全是教養,本想難為他一下的藍媽一時無從下手。
林大可話不多,但是對於長輩的話有問必答。他注意到藍母頭頂上方的射燈讓藍母不停地悄悄調整著坐姿,不時地眯起了眼,他用法語小聲告訴身邊的服務員,這個燈太亮眼了,直射到客人了。問他能不能解決一下燈的問題。
他一邊和服務員交談著,二人同時望著棚頂上的燈。藍母明白過來他這是注意到自己被這個燈晃到了,不得感歎這個林大可還真是細心。
“小林的法語真不錯啊,是不是也是在那留過學啊?”白叔叔問道。
“哦沒有的,我小時被家裏強製要求學習四門外語,說是以後到處走方便。”林大可像是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一樣,淡淡地回著。
這時白老師的學生過來說,老師,實在是抱歉。這個燈我們昨天剛換上的,忘記調整角度了。
真是討厭,這個林大可幹嘛這麼優秀啊,藍歐琳更覺得從小到大時光真是虛度了。不過她還是笑嘻嘻地說: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席間的氣氛馬上變得輕鬆了。藍媽似乎看林大可也沒之前那麼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