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我在5月2號情人節這天,把女朋友殺死,藏在冰箱中,再搬到荒郊野嶺毀屍滅跡,會不會被發現?
說幹就幹,為了保證不出現意外,趁著女友熟睡之際,我用乙醚打濕一塊抹布,淹在女友口鼻上。沒兩三秒,女友算是徹底昏迷過去了。
我把女友裝進事先掏空的冰箱內,調整成冷凍的溫度,然後用繩索綁住冰箱,牢牢綁在我的背上。
外麵天基本全黑了,街上也不見什麼人影。
我背著冰箱迅速穿街過巷,來到通往郊外的羊腸小道,從這條沒什麼人經過的路一直走,走到盡頭就會到達一座山。
我走在路上,背著一個大家夥實在有些吃力。一直從淩晨背到中午,我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衣服也濕透了。
我感覺嘴巴好渴,不對,準確說是身體好渴,好想喝水。
這時候如果有瓶飲料就好了,我的奢望不高,但如果是椰奶,又或者小麥果汁,玉米汁…那就更好了。
我忽然想起冰箱裏好像還有喝的,我立刻放下冰箱,鬆開繩索,像餓狼一樣打開冰箱門,炎炎夏日下,女友的屍體已經被凍出一層厚實的冰霜。
在冰箱側麵貨架上,果然放著一瓶椰奶。我拿起飲料,打開蓋子,對嘴就是一陣咕嚕嚕猛灌而入,一股沁涼冰爽的感覺順著咽喉進入肚子,我感覺周身都充滿了涼意。
轉頭看去,一雙冰冷的眼睛也帶著森寒之意緊緊盯著我。
或者說,他在盯著冰箱裏女友的屍體。
“看什麼看?”
“冰箱裏…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
“我好奇,就問問。”
“人體模型。沒見過嗎?”
“人體模型為什麼裝進冰箱裏?”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迅速關上冰箱門,心裏頭萌生一陣懊悔。
要是沒貪那口椰奶就好了,沒想到竟給過路人瞧見了。
這家夥可真是愛多管閑事,那個眼神是怎麼回事?實在讓人不爽,要不是冰箱隻能容納下一個人,真想讓他也進去陪我女友。
男人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還有我身後的冰箱,然後一臉警惕地從我旁邊經過了。
“終於走了,礙事的家夥。”我心裏嘀咕一聲,繼續背著冰箱,走在通往荒郊野嶺的道路上。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到達了山腳。
抬頭一看,這座山不算高,山頂一眼能望到頭,還有一段青石鋪成的台階,隻要拾階而上,在山頂找個偏僻的角落,把屍體埋好,任務就算完成了。
說幹就幹,我背上沉重的冰箱,開始攀爬台階。
暑熱之意因為那瓶椰奶,和身後的涼意,減退了許多,爬起來並沒有多累。
大概爬了半小時,我終於抵達山頂,迎著清風,俯瞰山下美景,一覽眾山小。
我轉過身,忽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個男人,竟然在此等候多時。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兩個,三個…好幾個身著警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