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祁淵。”
“性別？”
“……”
祁淵望向白褂男子，不確定的嚐試詢問：“女？”
白褂男子放下手中的病曆，抬頭皺眉。
“不好意思，等我瞅瞅……”祁淵撓了撓腦袋，隨後低頭，搗鼓了一下。
精鐵鋼刃，好劍！
三尺之內，必無敵於天下也！
祁淵恍悟：“男！”
“……”
此時此刻，廖晗日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吐槽，最終百般話語也隻能化為一句悠歎：“我知道你很秀，但登記病人資料，是我們作為醫生的職業工作……麻煩你不要再秀了！”
“……”
“說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祁淵不好意思的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隨後才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醫生，你認為用一根一維直線折疊出一個宇宙，可能嗎？ ”
少年表情嚴肅而認真，眸中閃有光芒，那模樣似是在期待醫生的回答。
廖晗日挑了挑眉，隨後有些懷疑的拿起自己的工作牌。
心理健康谘詢師。
沒有錯，不是精神科。
“對不起！關於你的問題，皮亞諾曲線我雖然有所了解，但很遺憾，數學這塊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我們這裏是谘詢心理健康的，如果是精神方麵的問題，建議下樓右拐，在醫院前台掛精神科。”
“……”
“醫生，我是認真的！”
“不好意思，我也是認真的……”
少年無奈，雖然對醫生的回答充滿了遺憾，但還是隻能換了一個問法。
“那麼醫生，你相信夢嗎？”
“夢？”
“對，夢！”
“已經持續了半個月，我總是在夢裏看見一雙眼睛。”
“我不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這雙眼睛一直看著我。”
“那眼睛裏，有複雜，有哀傷，有仇恨，有死亡……”
-------------------------------------
從診所裏出來，祁淵手裏拿著醫生開具的幾瓶神經安撫類藥物。
“真的隻是因為壓力過大，精神緊張嗎？”少年低頭，輕聲自問。
“可是……”
少年攤開手掌，一條黑線驚鴻一現，複又消失隱匿。
仿若幻覺。
那貫穿了無數夢境、帶來了所有困惑的黑線……到底是什麼？
……
“喂？”
“祁淵，明天七點，城東沙縣大酒店集合，來活了！”
話音落定，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祁淵精神一震。
終於來活了，看來有肉吃了。
哭死，知道沒活的這段時間，他是怎麼過的嗎？
他都已經在考慮，是否要去紅浪漫ktv應聘舞男。
憑借他深厚的本錢，說不定還能成為領舞頭牌，然後大紅大紫，被公司千金看上，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沒辦法，不能怪他有這幻想，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是他不過是十六歲零四十九個月的少年。
仔細想想，轉眼間就要奔三，那馬上要迎接的就是四十，再蹉跎個一兩年，五十也不遠……
這不是還沒幾年就要入土了嗎？
歲月無情啊～
祁淵輕歎。
回望過去，曾幾何時，他也有過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