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臨近過年,長安城的一場雪下了下來,官道上有三兩行人冒著雪,大概都是想趁新年前入京,官道上一輛馬車格外顯眼,車內一位公子哥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掀開車簾似乎在欣賞雪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馬夫微微轉頭
“公子,第六批了,要不要拿幾個活口審一下”“沒必要,反正無非就那幾家,還容易折人手”那公子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想到,過了十年,還是那麼多人不想我回來”那馬夫聽了憤憤不平,剛想開口卻被公子哥打斷道“算了,別計較這些了,還不如看看哪些人歡迎我回來,有沒有新的院報”“有的,太子殿下親自來迎接公子,本來估計那幾位是不想見到公子的,但這次陛下和皇後娘娘很看重公子,太子殿下也來了,那幾位估計再不高興也得陪著笑臉,估計還有幾個禮部的官員”
那馬夫說完,卻直接把公子逗樂了,馬夫一臉迷惑,不知那句話把公子逗了,那公子看了眼馬夫的表情,感覺到他的疑惑,解釋道“徐泰,你說好不好笑,說不定想殺我的也是宮裏這幾位,現在卻要給我陪笑,大家都要裝作一副兄弟友恭的樣子,想想就既惡心,又好笑。”
那叫徐泰的馬夫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隻能安慰“公子不用難受,起碼陛下和太子殿下還是喜歡公子的,公子身體不好,我想公子還是坐進車裏,勉的著涼”說罷,那公子便咳了兩聲,一臉難受的放下車簾進入車內。
隨著馬車緩緩開動,“公子,已經能看到城門了。”徐泰低聲提醒著,雖說太子殿下和公子的關係,也不怕怪罪,但畢竟人多眼雜,禮部的那幫老頭又在,公子總歸要迎一下的,免得落人口舌。“進了京城就叫少爺吧,不然聽了怪怪的。”說罷,掀開車簾走了出來和徐泰坐在了一起。已經能看到那威武的城門,城門下能看到站著挺多人,估計便是禮部的官員和宮裏的殿下,最矚目的還是圍在那群人周圍的一群群黑甲。
京城內外隻有兩種人會著黑甲:一種是黑騎,身披黑甲,連馬都會著黑甲。但是無旨意黑騎不可隨意進京。另一種便是宮中禁軍,拱衛宮城,隻聽令於當今皇帝陛下。而城門外這些黑甲,也沒騎馬,估摸著就是禁軍了,畢竟城門口這個陣仗,就是他國來訪都不一定能見到。不過這個陣仗,要是有些有心人搞個刺殺,那後果可真是不敢想。
馬車在快到城門前緩緩停了下來,那公子理了理白衣,跳下了馬車,往城門走去,城門那也有一個年輕人滿臉笑容迎了上去,兩個人一見麵便抱在了一起。“好久不見啊,我可真是想死你了,長寧”那個叫長寧的公子臉色一僵,也不是不喜歡年輕人的親熱,隻是他已經看到那年輕人身後那些跟上來的老頭子臉色已經快黑了。“太子殿下,那麼多人看著呢。”那幾個老頭子忍不住了,為首的那位站了出來“殿下,這裏是城門之外,那麼多百姓看著呢,您和徐公子關係再好,也不能失了禮數啊。”“長寧,你我之間何必那麼生疏,叫我承澤就行。”承澤,一群人又叫他殿下,那就唯有姓李了,李承澤,當今聖上指定的太子殿下,母親是當今皇後,後宮的掌控者。太子放開了徐長寧,怒道“嗬!禮數?可別忘了父皇叫你們來是幹什麼的!”眼見氣氛尷尬了起來,徐長寧有點無奈,對著邊上的儒雅公子行了一禮“二殿下好久不見。”那儒雅公子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下。
當今陛下膝下有五位皇子,除去大皇子李承厚,因為年紀較大再加上本人也愛好軍伍,便向皇帝請命,常年在外領兵。二皇子李承恩和四皇子李承晚乃都是舒貴妃所生,而太子和三皇子又都是皇後所生,那二皇子那邊都有點別樣的心思,所以和徐長寧以及太子殿下說不上關係很好。
“哈哈,不管老二了”太子一拍徐長寧的肩膀“父皇還在宮內等著你進宮呢。”聽聞父皇二字,徐長寧明顯一愣“陛下和姨…皇後娘娘還好嗎?”太子明顯聽出話裏的意思,壓低聲音道“父皇無事安好,母後可想你了,聽說你要回來,這幾日一直在念叨,父皇都勸不住。”聽聞此,徐長寧麵色好了起來,太子下令回宮,由禁軍開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返回宮中,一行人都心懷鬼胎,徐長寧則看著巍峨京城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