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笨!”
“確實很難上手啊,你不也說學了一個暑假嗎?”
羅非非嘴硬:“那是全套流程完全熟練的時間好吧?我第一次學挽線還是比你快的,而且我是小時候哦。”
蘇時雨“哦”一聲,回頭看向紡線的老人。
羅非非不再鬥嘴,緩緩開口:“你不是想知道林味跟這個敬老院有什麼關係嗎?這個敬老院現在是林味在支撐,他把自己之前所有的錢也都拿了出來做公益,這裏隻是冰山一角,所以你要想清楚了,林味現在就是兩袖清風。”
“你覺得我跟他在一起是為了錢?”
“不是錢,就是臉,所有接近林味的女人無一不是這樣。”
“那你呢?”
羅非非語塞:“我不一樣,我是林味知根知底的人,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的,一時說不清的。”
“那我也一樣,很複雜,說不清,沒有道理,恰好是他,也正好是他,那你要非說我圖點什麼,我一開始說不定是真的圖臉。”
羅非非被蘇時雨的坦誠打的服服帖帖。
“林味跟這裏的的老人都有什麼淵源嗎?”
“這裏邊住的都是鎮子裏的留守老人,也是靳月阿姨在很早的時候就創辦的敬老院,得有十年了吧,這些年我和林味隻要一有空就會來看他們。”
“這是林味媽媽創辦的?”
“嗯,阿姨走出家鄉後,就一直在為家鄉和家鄉人盡心盡力。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可我相信大家一定都記得她的好,尤其是李老師,一直在這裏支教,一輩子都留在了這裏,她之前也是這裏的院長,林味對她格外尊敬。”
“那他們挽的這些紗線這些是用來賣的嗎?”
“嗯,老人們覺得白吃白住過意不去,閑暇時間就找點手藝活做做,賺的錢來給養老院補貼生活費。”
蘇時雨心裏有些難受,“我還是想去學……”
“做好你自己的事,今天就別去添亂了,不然你以為我站在這裏幹看著是因為什麼?”
蘇時雨扭頭看羅非非。
“果然是笨蛋!不是說了嗎,”羅非非湊近輕聲道:“老人們也想自食其力啊。”
院子裏,羅非非和蘇時雨跟老人的說話聲不時傳來,充滿歡樂。
林味踏進院子,來到李老師旁邊坐下,李老師看著認真觀摩躍躍欲試的蘇時雨。
夕陽的餘暉打進院子裏,蘇時雨鄭重地將老人挽好的紗線一摞摞的堆在一起,眼裏帶著欽佩感。
“他們好厲害啊,下次我一定要學會。”
“所以下一次你還會來?”
“為什麼不來?難學會又不是學不會,以後我們時間更充裕了,也可以來幫忙。”
羅非非點了點頭,林味上前和李老師告別。
“李老師,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大家。”
李老師點頭,盯著蘇時雨手上的紅痕。
“你們在這等等我。”
很快,李老師從屋裏出來,手裏提著一袋糍粑,遞給羅非非。
“非非,這個你們拿回去吃,我們自己舂的糍粑。”
“謝謝李老師。”
隨後李老師又轉向蘇時雨,拿出一瓶藥酒,“我給你把手擦擦。”
蘇時雨連忙擺手,有點受寵若驚:“沒事的沒事的,李老師,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好。”
“先擦擦吧,李老師自製的藥酒,消炎很快的。”林味與她道。
蘇時雨不好推辭,隻好坐了下去。
李老師給蘇時雨上藥,小聲說道:“小蘇,林味這孩子經曆的事多,心裏苦,我們由衷地希望這孩子以後的日子能多一點甜。”
“您放心,以後我讓他生活裏都是甜。”
李老師欣慰點頭,上好藥後拍了拍蘇時雨的手。
街道上,月色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蘇時雨有些開心地去踩林味的影子,又上前追上了林味,牽著他的手。
“今天謝謝你,我很開心。”
林味在月色下淡淡地看著蘇時雨,凝望了她很久,“蘇時雨,我……”
“你怎麼了?”
“我那天對你的表白,有點草率了。”
“不草率啊,我覺得挺好的,怎麼?你還想更正式地表白嗎?”
“我的意思是說,我錯誤地預估了我的人生,我不應該在那時候跟你表白。”
蘇時雨一瞬間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