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熱鬧非凡,村民們幫忙扛來桌椅板凳,一一按桌擺好。
蘇時雨和林味走進院子,見滿園喜慶的大紅布幔和花朵,心情十分愉悅,“好漂亮啊,你以前參加過這樣的婚禮嗎?”
林味搖了搖頭,看到有人在擺放桌椅,便走了過去,“我去幫忙。”
蘇時雨則加入大嬸們編花環的隊伍。
大莎嬸端著一筐鮮花過來,二姑奶奶不由分說站起來,將裏麵最大的一朵拿了。
“你戴朵雛菊就完了,還拿玫瑰,不能留給小姑娘們戴啊?”大莎嬸道。
“你戴白玫瑰,我戴紅玫瑰,一白一紅,多好,小蘇你說是不?”
“一個是天上的白月光,一個是胸口的朱砂痣。”
二姑奶奶笑道:“有文化就是不一樣,不過這是啥意思?”
“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男人娶了白玫瑰,卻又愛上紅玫瑰的故事……”
“聽你這麼說,反正白玫瑰和紅玫瑰就是情敵。”
二姑奶奶將頭上的白玫瑰一摘,“那我不戴了,誰愛戴誰戴去。”
羅非非剛好過來,二姑奶奶順勢將白玫瑰丟給了她,“給我幹嘛?戴頭上啊?”
這時候,羅非非才發現蘇時雨和她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我們的審美果然很一致。”
別有深意的一句話。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我就當你誇我了。”羅非非說著,將白色玫瑰花插到了頭上,有一點驕傲。
大莎嬸看破一切,將紅色玫瑰花戴到了蘇時雨頭上,“這花還是給小年輕戴比較合適。”
蘇時雨和羅非非頭上一紅一白,站在院子裏,電光火石。
大莎嬸忙完活出來,看到林味在望著院子忙活編織花環的人們,蘇時雨和羅非非兩個年輕小姑娘是尤其顯眼。
她走近,故意調侃林味,“所以你喜歡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林味笑了笑,“我不喜歡玫瑰。”
靳娜站在鏡子前,已然打扮完畢。
大莎嬸從她身後走過來,眼眶紅紅地給她整理婚紗,“昨晚上才熨好的,咋又皺了?熨鬥呢?咋把熨鬥給丟了?”
大莎嬸忙忙叨叨地,緊張地準備著各種東西。
靳娜看著大莎嬸忙碌的身影,不知為何就紅了眼眶,“媽,我不穿婚紗了。”
“你這孩子,臨到頭了還跟我強,你不穿婚紗你穿啥?”
靳娜定定地看著大莎嬸,“我穿你之前給我做的那套,你不是還給我做了一套咱們的民俗服裝嗎?我看那個就挺好。”
大莎嬸明顯地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快點,等下搶親的人來了,別誤了吉時。”
大莎嬸這才回神,趕緊將一套紅色的民族傳統服飾拿出來。
靳娜穿著這民族傳統服飾,搶親的人湧進門來,新郎背上了靳娜走出房間,一路去院壩。
新娘和蘇時雨在人群中對視,蘇時雨微笑著看著她身上的傳統服飾。
林味站在一旁,目光沒有在蘇時雨的身上移開過。
院子中央的台上,靳娜和新郎站在正中央,一對耄耋之年的老夫婦坐在他們麵前,靳娜和新郎行跪禮。
“白掌一朵,玫瑰兩朵,蝴蝶蘭六朵,讓村裏輩數最高的太奶奶給你戴上,祝福你倆以後長長久久,一帆風順,永結同心,不拌嘴,不打架,凡事兒好商好量,過一輩子。”
大莎嬸扶著太婦人顫顫巍巍地將花環戴到了靳娜的頭上。
靳娜聽著這樸實的祝福,淚如雨下。
蘇時雨和林味在底下看著,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靳娜起身,頭戴花環和新郎站在台上衝大家舉杯,“各位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叔叔阿姨,今天能來見證我的幸福,我很開心,謝謝大家,謝謝!”
底下有人起哄。
“娜娜可是我們小靳村的寶貝疙瘩,以後你敢要欺負她,那就是跟我們全村人過不去。”
“我會對她好的!”
兩人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靳娜放下酒杯,看了看台下的羅非非。
“這花環照理是應該由我送出去,傳遞祝福,但是呢,今天現場有兩位都想要這個花環,所以我們就以遊戲來比拚,贏了的得花環,好嗎?”
眾人鼓掌。
“好!”
羅非非的眼神犀利地瞟向蘇時雨。
大鑼一敲,靳娜站在中間,背著手講話。
“想要花環的,到中間來啊!”
羅非非第一個站到了前麵去,帶點挑釁地看著蘇時雨,本以為蘇時雨要上來,誰知道林味竟然站到了羅非非對麵去。
羅非非整個人愣住了,“所以想要花環的人是你?”
“是的。”
羅非非神色複雜地看著林味。一旁的村長還在熱情地招呼著大家。
“還有誰?小蘇你也來……”
靳娜將蘇時雨拉上去,二姑奶奶、王嬸、村長、還有些年輕男女也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