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奪手機的不是別人,大莎嬸帶著一票七大姑八大姨出來撐場子了。
“打什麼電話?你們誰啊?欺負起我們小蘇來了?”
蘇時雨還沒說話,書越搶話:“大莎嬸!她們故意來找茬的。”
大莎嬸慢慢走過去:“怎麼什麼人都能放進來,你,是想自己走下去,還是我們抬著你下去?”
對方人多勢眾,陳香香慫了起來,“大媽,咱們凡事講個先來後到,這地兒我已經占了。”
“誰讓你占的?經過我們村民同意了嗎?這是我們小靳村的咖啡基地,我們不歡迎你。”
“蘇時雨,是不是你叫過來的?”陳香香裝無辜,“你們打人還有理了是吧?真不夠要臉的。”
她這一句話激怒了眾人。
“你說什麼呢?誰不要臉?敢欺負我們小蘇,誰給你的膽子!”
“你給我下去,這裏不歡迎你。”
“沒得素質,以後都不要來了。”
“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敢撒野?”
“現在的女娃都這麼囂張了?誒喲,穿的什麼樣子,有傷風化!”
一群女人喋喋不休,一人一句,七嘴八舌,陳香香慢慢招架不住,隻覺得這些人太潑婦了,捂著耳朵招呼眾人拿起裝備往下撤。
見陳香香落荒而逃,大家才收了聲。
“小蘇,在我們小靳村就沒有讓外人欺負你的道理。”大莎嬸走上前。
蘇時雨真誠地看著大莎嬸他們:“謝謝你們。”
書越不知所措,“師父,你怎麼哭了?”
隻見蘇時雨豆大的眼淚斷了線般往下落,看著手裏的儲存卡。
蘇時雨一把將眼淚擦了:“我沒事,但這個儲存卡有事。”
夜晚的小靳村,顯得安靜,隻有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
村民們圍聚在一間堂屋裏,四處坐滿了老老小小。
華叔率先站起來:“眼看他這茶苗也種出來了,要我說,就掀了他的茶棚,直接把苗都凍死。”
大莎嬸反駁,“咱們村什麼時候都是些野蠻人了?”
“你現在跟他走的近,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他靳月當初要改種咖啡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出來阻止她?”
“當初以為種咖啡能賺錢的時候,你是第一個往上衝的,虧了本靳月也是高價在收咱們村的咖啡豆,人公司沒停止給我們想辦法補救。種咖啡豆種茶那都是個人選擇,誰也沒逼著誰,林味回來種十一裏香更沒礙著誰,你們瞧不得心裏膈應,別為自己當初做錯的選擇找借口。”
華叔被拆穿,狗急跳牆,“靳月都補救不回來的事情她兒子能做到才怪?回來種茶就是影響我們種咖啡的決心,揭我們小靳村的傷疤,你這麼幫著他,是收了他錢吧?”
村長打斷他們的爭吵,“好了,吵個什麼勁兒,小孩都困了,帶回去睡覺吧。散會散會。”
勸退眾人,村長心裏似乎下定了決心。
整座大山覆蓋在寂靜當中,露出大霧山在黑夜裏的全貌。
山道,隱隱約約一個人影打著手電筒往茶棚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