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帶我過來，是想給我做個檢查？”程靈素挑眉。也沒跟她說一聲，擅自帶她過來檢查，這些人臉還挺大。
哪怕白主管想要賣臉，她也不想給這些人臉了。該回答的能回答的她都回答了，現在跑來跟她說要體檢，無非是對她身體裏特殊的變化有興趣，她為什麼要滿足他們？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自然不會勉強。”白塵遠看了自己助手一眼，心想平常挺沉穩的性子，怎麼就變得這麼毛躁，這事急不來，得慢慢來。
“那送我回去吧，家裏阿木還等著，會擔心的。”
“好。”白塵遠看了藍離一眼，“給小九姑娘拿點食物。”
他們掉頭往回開，把車停在垃圾場附近，看著程靈素下車。阿木已經等在那裏，但有外人在時他是一隻沉穩的木偶，隻是朝白塵遠點了點頭，便迎上去攙扶程靈素。
“小九姑娘，回頭見。”藍離看了自家主管一眼，打了聲招呼。
“多謝你們。”
阿木攙著程靈素回到小木屋，其間他沒有說一句話，盡管程靈素知道他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終於不再是直脾氣的小木偶了，知道在外人麵前要隱藏自己。
“那真的是一隻木偶？”車上，藍離依然一臉驚奇，“真看不出來，那分明是一個人。”
“查查現今哪裏的仿真人技術能把人做成那樣。”白塵遠吩咐。
“你覺得他不是木偶，是仿真人？”
“你覺得呢？”白塵遠歎了口氣，“讓你沉住氣，你還真是，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寵辱不驚呢？你差點打草驚蛇你知不知道？”
“可是，我們本來就想帶她回去檢查，她也肯定不會同意，不管是含蓄接近還是直說，到最後必然要違背她的意願，又何必那麼費心思……”
“有些人還是值得費心思的。”白塵遠頓了頓，“查一查那五個人，總覺得跟資料記載的不太一樣了，是一直盯著的嗎？”
“肯定一直盯著的，隻是沒有盯小九那麼仔細，我回去再查一查。”藍離想了想，“所以，那些變異群，真的有慢慢恢複神智的跡象？他們，進化了？”
“總部新傳過來的文件，你最好好好看一看，根據新文件的指示安排監察工作，或許會有更多發現，不要每天隻想著訓練，很多事要動腦子的。”
“哦。”藍離無語，不就是說她有勇無謀嗎？至少她還有勇呢。
隻是，如果那群怪物真的進化出了智力，多恐怖的事。喪屍有腦子了，這誰敢想？
阿木在門外煮好麵，程靈素也收拾好了自己，兩個人一人坐在桌邊吃麵，一人打掃屋子拿木盆準備洗衣服，像往常一樣閑聊。
“那五個人果然不一般，有人推了我一把，那觸感不太像正常人。”程靈素頓了頓，“但他們卻有體溫，有點意思。或許，那熱度不是體溫？”
“連仙主你也分辨不出來嗎？”
“如果沒有急速奔跑，或許我能分辨出來，但當時太混亂，這身體又太弱，所以一時沒有察覺。或許下一次就能發現了。”
“需要我去試探嗎？”阿木收拾程靈素的衣服，“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靈力，但我本身是有靈力的，自保沒有問題。”他頓了頓，“但你遇到危險時，我仍然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趕過來，恐怕還得你自己支撐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