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要償命的!
等會警察就來了,馬上就把你抓起來,然後直接槍斃!”
“災星啊!
這可讓人怎麼活啊,嗚嗚嗚!”
刺耳的謾罵聲和哭嚎聲回蕩在客廳,強烈地衝擊著耳膜,也讓白言的意識逐漸恢複。
睜開雙眼後,久違的強光刺眼感猛然襲來,白言下意識抬手去擋住眼前的光亮。
等眼前的短暫黑暗散去過後,周圍的環境也逐漸呈現出來。
金色的陽光透過紗簾,潔白反光的瓷磚地,整齊精致的擺件,有些泛白掉色但是卻很幹淨的沙發……
這、這是什麼地方!
我不是應該在沈年的別墅裏麵嗎?
陌生的環境讓白言有片刻的怔愣,但是耳邊接連不斷的謾罵聲,讓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周身的氣質驟然一變,迅速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狠厲的目光瞬間鎖定了不遠處的人影身上。
毫不顧忌地趴坐在地上,一邊嚎叫一邊仰頭謾罵的馬蓮花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嘴裏的謾罵依舊沒有停下來,甚至還開始使勁捶打地麵。
語氣悲憤,表情憂傷,但是卻沒有看見一點淚從那肥胖油膩的臉上滑落。
“啊!”
一道痛苦的慘叫,肉體重重摔落地麵的聲音取代了方才的謾罵聲。
白言在看向馬蓮花身影的那一刻,便已經動身了。
她一記肘擊直接把馬蓮花仰麵擊倒,整個人渾身緊繃半跪在一旁。
手裏還握著一把沾著鮮血的手術刀。
此刻這把手術刀已經架到了馬蓮花粗壯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瞬間將皮膚劃破,滲出絲絲鮮血。
“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把你的喉嚨割破。”
白言清冷泛著寒意的聲音,加上著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讓馬蓮花準備呼喊張開的嘴瞬間閉上。
脖子上緊貼著的冰涼感,讓她止不住渾身發顫,看向白言的眼神就好似看見了什麼惡鬼一般。
馬蓮花安靜下來之後,白言才有繼續冷著一張臉繼續問話。
“你是誰?
這是哪裏?”
這兩個問題一出,馬蓮花愣了一瞬,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恐慌變成了嘲諷。
心中升起的怒火瞬間升起,也使她忘記了此刻自己的處境。
“好哇!
我說你這是要幹嘛呢,原來是想要裝失憶來逃脫責任啊!
你這賤皮子,算盤……
啊!”
還沒有罵完,便被白言使用物理噤聲法給製止住了。
脖子上貼著的刀刃又推進了幾分。
剛剛隻是滲出一點血,現在鮮紅的血液已經開始滑過脖子滴落到地麵上了。
馬蓮花對上白言那雙黝黑的的眸子,明顯且濃烈的殺意直接讓她沒了聲,瞬間臉色慘白。
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感加劇,馬蓮花哭喪著臉連忙磕磕巴巴討好道。
“別、別殺我!
我可是你的親舅母啊!
你放過我,我不會追究你殺了你舅舅這件事情的!
也、也絕對不會找你要賠償了!”
此刻的馬蓮花整個人都要抖成篩子了,偏生又不敢動。
臉上倒是有了眼淚的痕跡。
聽完這話的白言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這才重新開始打量起了眼前這張臉。
刁鑽肥碩的大臉,逐漸和她記憶深處的某個人逐漸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