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照在泛著露珠的綠葉小苗上,一大片田地都變成了星星點點,煞是好看。隻是從山間吹來那還帶夜晚未散去涼意的風,惹人發寒。一個頭發沒有紮,任它搭在肩上,耳邊,縱橫交錯散擺著還沾了露水,隻露出光滑的額頭與沁白皮膚的少女,拿著小鐵楸,她眼睛藏在發絲的陰影裏,正幽幽的看著不遠處挖野菜,穿著藍灰衣裳,幹的風生水起的老婦人。

那老婦人看起來50多歲,斜眼都不瞧她,隻說道:

“你別在這裏煩來煩去的,知道你現在放假了,因為呢咱家情況特殊。要你呆在這山裏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也不是你一天到晚窩在房裏打遊戲!無所事事的長菌子!”

說起這個白萍就來氣,她們家是一個玄學起家的風水小術家,就是要巧不巧看上了這死孩子她爺爺,在一起的時候他告訴她,他家有個家傳的道觀。道觀在的那片深山有著與他家一脈說不清的淵源,(原因複雜,以後介紹,且這是設定,不用較真啦。),為了防止山上的東西作亂。要有家族血脈的人守在這裏。那時候要不是看那個人生的好看,自己能被傻傻的跟著走了嗎.......

白萍使勁將鋤頭紮進土裏,攥緊鋤頭把手。

然後剩下她們孤兒寡母,那場意外後,她心灰意冷,將倆小孩兒送了出去。她自己留下用她那丈夫留下來的陣法禁製和她自己微弱的術法在此地留守。

白萍看向正憤憤刨土的古妤,她一層又一層的將柔軟細綿的土壤蓋在田地裏長的那株蒿菜上然後使勁壓實,旁邊這會兒已經不下三四個土包了.......

白萍白了她一眼:

“趁著今天天氣好,多搞些蒿菜回去,就能做些醃菜給你媽媽和大伯母。讓她們嚐嚐鮮。”

古妤卻沒有關注自家奶奶說了什麼,隻看見一團白啊白的東西正呼哧呼哧的爬上小土包,

“嗯?..誒…這個東西好像沒見過啊,新品種?”古妤疑惑著看了看不遠處的那片深山。

初生太陽刺破沉重的水霧後露出蒼綠而古樸的層層青山,接連地麵的鬱鬱森林濃厚如墨,而山尖沾染上些初陽光芒的氣息,整個畫麵顯現的盎然而清澈

這麼多年來古妤除了上學基本上就是在山上跑,轉轉停停這麼多年。都快摸清了山上術靈的種類,但今天這個長這麼奇怪的?

古妤又看了眼那個白白的氣團

(它終於爬上了土包,可能因為太累了癱軟在土包頂上,重力將它身體那軟軟的白白的不知明的物質往四周壓下去了,隻留肚子那兒快變成了透明色看得見下麵的土了,頂上那個一動一動的嘴巴呼著氣,吐著一圈一圈小煙霧。)

還這麼..呃...蠢?

古妤暗暗想,是又出什麼新東西了麼?

“米米兒!”白萍叫道“聽見了麼”。

昂…嗯嗯,古妤抬起腦袋,呆呆的點了點頭,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

“聽見了!”(唔,剛說了啥?)

古妤一把抓住它,拉開衣兜塞了進去,一隻手拿起旁邊的竹籃子,抬步朝白萍走了過去。

向她攤開一隻手討要,“手機,奶奶”

白萍看著古妤還是頂著雞窩頭,一副剛剛被自己從床上扯起來的樣子。十分發愁的說:“要手機,幹什麼?”

“手機響了”

“?,沒…”話還沒說完,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怎麼?……白萍一瞬間心裏明白了什麼,看向笑得狡黠的古妤,磨蹭的拿出手機。

“我在它上麵搞了個小陣法啦”古妤彎著眼睛拿過手機.“我可沒本事自己給自己打電話,奶奶”

“喂,小零同學”

“哎,店主麼,這邊警察找你有個事情幫忙,你看要不要….”

“手機給我吧”戴著眼鏡,身著灰色襯衫風衣的看起來近三十歲,拿著一遝文件的男人接過手機。

“古妤,我是臨風,市區這邊出現了巨大的黑色濃霧,初步判斷是死氣混雜著陰氣等,情況複雜,怕擴散影響到周邊人。想請你過來幫忙布個陣,我知道你這方麵的建樹所以……,”他停頓了一下,想起一些事,臉上浮現出切齒的神情。“我們已經折進去了兩個人了!”

古妤挑眉.

“嗯,我就過來”古妤看向自家奶奶又繼續挖野菜身影緩緩說道。

“好!接你的人在路上了”

掛了電話,古妤丟掉籃子就往田地旁的大馬路上跑,

“奶奶,我回去一趟,要出門辦事”

“哎,你別忘記時間”白萍看著她蹭蹭地跑路了,又急得加上一句.

”你收拾一下,再…”

人已經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