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覆蓋的山巔之上紅妝十裏,平日肆虐的冰雪好似被熱鬧景象所融化,隻餘小巧的冰晶悄然落在皮膚上留下一絲瑩潤。
蒔酒身著一襲烈烈灼目的繁複嫁衣,仿若玉雪凝成的精致麵容望著遠處昏暗的天穹暗暗蹙眉,複而眼眸低垂,盯著手心處滯留的水珠默默思索。
沉思中,腰間突然纏上一雙手將蒔酒帶入身後寬闊溫暖的懷抱,耳後傳來一陣濕熱的氣體
:\"師尊,從今往後,你便隻能看著徒兒一人了,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倉燼偏執瘋狂的話語令蒔酒本冷淡的麵容更沾染了幾分冰雪氣兒,撇開頭躲過倉燼愈發熾熱的氣息。
蒔酒忍不住蹙眉,這個世界魔幻的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按照人設安分走劇情,遵照係統的強烈的要求,與身為男主的倉燼保持距離,甚至有時苛責於他。怎麼最後就引得倉燼跟條瘋狗一樣逮著他不放呢?
垂眸思考之際,倉燼呼出的熱氣撲打在蒔酒白玉似的耳垂上,驀地被染上胭脂似的酡紅。
勾地身後的狼崽子不住舔舐,禁錮在腰軟,再也無法保持麵上的從容淡然,兩頰飛紅軟倒在了倉燼的懷裏。
感受到耳後呼出的氣息越發熱切,尤其後腰處那股帶著硬度的熾熱令人無法忽視。
蒔酒強行凝神,狠狠瞪了眼身後略顯瘋狂的小徒弟,清冷自持的麵龐上不知何時染上豔色,眼尾處的飛紅更為蒔酒增添了幾分嬌媚之意。
不知剛剛輕飄飄瞪過去那抹風情在小徒弟本就波瀾的心上產生了多大的風浪,可蒔酒並不願意花費額外精力深入探究一團帶顏色的廢料,隻想拿鞭子把身後的牲口抽醒,讓他趕緊停止欺師滅祖的無恥行為。
可惜,早已被倉燼禁錮,靈力停滯的身體不允許蒔酒做出這麼危險的舉動。
另外,很大程度上蒔酒揮鞭時的風情對這頭牲口來說是一種獎勵,反倒會更引的倉燼更加瘋魔。
此時徒弟突然狎昵的動作打破了往日溫順的假象,逼的他做出回應。
蒔酒努力站直身體想從身後的懷抱中掙脫,奈何腰間鉗製的力道太大。
溫熱的親吻也轉至雪白的脖頸,突然後頸傳來一陣刺痛
這狼崽子竟然敢咬他!
蒔酒被痛意激醒,掙脫開小徒弟的懷抱,水霧彌漫的鳳眼回望著他養了十幾年的崽子,冷哼道。
:\"孽…孽徒!\"
他向來冷靜強大,麵對徒弟布滿欲望的雙眼,卻無端顯得慌亂。
像一隻誤入大型野獸洞穴的小動物,麵對覬覦自己的猛獸強裝鎮定,伸出白嫩嫩的爪子揮舞,自以為起到了威懾的作用,其實不過增加了猛獸心中某種不可言說的惡念。
蒔酒微微顫抖的嗬斥聲隻收獲了狼崽子越發放肆的笑容,轉息之間又被倉燼帶入懷中細細啄吻。
蒔酒被迫仰著頭承受著倉燼熱切的親吻,心中些許納悶,小崽子怎麼就這麼喜歡親他呢,成天黏黏糊糊的。
跟他修真界第一劍修的霸氣身份著實不符,要是那些把倉燼當做神明崇拜的狂熱粉絲知道了,指不定得多心碎呢,怎麼就看上他這塊老冰塊了。
神思間,唇瓣突然一痛,逼的蒔酒回神,對上了倉燼似笑非笑的眼睛。
\"師尊與我親吻也能走神?\"
蒔酒有些心虛,被吻的缺氧的大腦未經思考,脫口而出。
\"你為何會喜歡上我?\"
出口才發覺問話過於大膽直白,蒔酒神色微頓,垂眸不敢看倉燼帶著戲謔的神情。
倉燼興致盎然地觀賞了一會蒔酒如同新雪落梅的麵龐,沒有回答他的腦抽問題,又或許答案不言而喻。
倉燼倏而挑起蒔酒的下巴,緩慢的摩挲那已至糜紅的唇瓣。
落在唇間的力道很重,重的蒔酒毫無防備的張開唇瓣露出其間的風景。
果不其然,狼崽子猩紅的雙眼亮起。
思索片刻後,毫不猶豫伸出兩指探入蒔酒溫熱的口腔中輕輕撥弄。
避開倉燼越發露骨的眼神,蒔酒輕握倉燼的臂腕,瞥向遠處的天穹,麵目凝滯片刻。
\"倉燼,該停手了。師尊累了,不想再陪你玩遊戲了。\"
縱使倉燼自詡天下第一,眼下也被蒔酒的短短幾字傷的站立不穩,喉頭隱隱傳來一陣血腥味。
似乎是反噬越發嚴重了?倉燼吞掉即將溢出的血絲,淡淡想道。
摟著蒔酒的力道不自覺加大,那幾乎要將懷中人揉進血肉裏的力道令蒔酒不禁擰眉。
無奈向後推了推:\"快放開我!\"
倉燼似乎低聲笑了笑,但也默默放鬆了力道,隻是仍保持著禁錮蒔酒的姿勢。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蒔酒似乎在脖頸處感受到一股濕潤。同時耳畔傳來了倉燼底氣不足的威脅:
\"楚蒔,你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是,你甩不掉我的。\"
蒔酒從最開始拿劇本時,就知道他這個小徒弟芯子裏是個隱藏的瘋批。但原劇情中倉燼是對著穿書者小師妹搞強製的那一套,為什麼到他這反而被引火燒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