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關西,正值秋老虎作威作福的日子,下午太陽熾烈的烘烤著地麵,
而就在一條人跡罕至的被兩邊一戶建完全遮蔽的人行步道上。
“淳貴,笨蛋!你給我站住!”
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平靜,一位圓臉小麥膚色頗為土氣的小學女生正追逐著前麵那個略微比她矮一點的身影。
女孩的聲音帶著濃厚的關西腔,聲音就算是盡了全力也是軟軟糯糯的沒有絲毫的威脅性。
“就不站!站了才是笨蛋!”叫做淳貴的小學男生回頭做了一個鬼臉,然後…
‘嘭’
淳貴帶著尚未消去的動能重重的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中。
“好痛…”
淳貴委屈的揉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閃現出來的人。
“爸爸!你幹嘛啦!”
“還我幹嘛!?”
被稱作父親的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叔,帶著安全帽搭著白毛巾的脖子上是黝黑的臉,不過上麵五官清秀,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候肯定是一位帥哥,當然現在也是一位帥大叔。
而這位帥大叔是沒好氣的給了淳貴一個爆栗。
“你搶你妹妹的東西幹嘛!”
就在兩人說話間後麵的女孩也追上來了。
“叔叔!淳貴又搶了我的千紙鶴!”
架澄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兩側的嬰兒肥在小麥色肌膚的掩蓋下透露出不明顯的紅暈,讓人忍不住想戳戳她的嬰兒肥。
“臭小子,還不還給人家!”父親看著無動於衷的淳貴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繼續爆頭的衝動。
“哦…”
淳貴把在自己手心裏碾的幹巴巴的還帶了幾分手汗的千紙鶴還了回去。
然後…淳貴就成功的把架澄惹哭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
而這造成的最直接的結果便是淳貴被老子打了。
“叫你欺負你妹妹!”
此時回到家的淳貴被老爸頭按在椅子。拿著衣架就一下下的往屁股上招呼。
…
衣架帶起一陣陣的破空聲結實的打在某人的屁股上,就算穿著褲子依舊是感到火辣辣的痛。
淳貴現在也想哭,但是看著眼前幸災樂禍的架澄…淳貴覺得自己應該拿起一個作為哥哥的尊嚴。
所以就算想哭,他隻是盡力的努嘴咬唇表示出一副滿不在乎,死不悔改的樣子。
然而悲劇的是,有些時候淚腺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的,特別是在屁股痛還有莫名委屈的時候。
一生要牆的淳貴也並沒有堅持多久,在想到他爹找了後媽還有兩個女兒就不要他這個兒子的可能性,眼中的淚水也跟著落了下來。
“淳貴這是怎麼了?”
門前進來了一位跟那架澄有幾分相似的少婦,看著兩人的動作驚訝的問道。
“吉裏…淳貴又欺負架澄。”說起這個事情,橘次郎也是帶上了歉意。
“孩子們打鬧不礙事的…”
有村吉裏沒好氣的摸了摸一旁幸災樂禍的架澄,隨後關心的把淳貴從木椅子上溫柔的扶了起來,
而此時的淳貴依舊是死死的捂住了眼睛,不想讓別人,特別是架澄看到自己的眼淚。
“淳貴,你做哥哥的不能欺負妹妹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