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必須要上的地鐵
僵持,一路上的僵持,方糖抽著煙,絲毫不在意枝念。車飛馳在綠通大道上,速度感跟耳邊呼嘯的風,不知該說什麼好。
壓抑,實在太壓抑的環境。和好如初真的好難,一個不理解,一個隻想好好陪伴。以分鍾計算著,這才剛剛晚上七點多,路邊是匆匆趕路回家的人們。行色匆匆的背影硬拖著僵持在車裏的兩人,隻是樹葉無聲的歎息。
這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其實是一件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陪伴對於自己而言彌足珍貴。可是對於他而言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壓力。那就若即若離的陪伴。仿佛就是那麼一瞬間。蜻蜓點水的陪伴即可。是的,我總覺得陪伴不夠。可他總覺得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了,這就是矛盾與不矛盾的一個綜合體的差異。
是因為較真,也是因為委屈,所以寧可待在他的車裏也不願意去多說什麼。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車子很快停靠在馬路邊,看著路邊寫了兩個大字,地鐵口,心裏默默的不是滋味。
“坐地鐵吧”方糖說道
沒有回應
枝念看著來往的行人車輛,不斷搓著手中的小物件,有難言之隱,也有特別的不開心,但仿佛就在這個瞬間語言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隻有無聲的抗議。是的,我好累啊,感覺。一次次的就是一次次的意想不到的。雅伊這段感情究竟要曆經怎樣的風浪才能夠享受愛情所帶來的滋潤?有的時候我甚至很不能理解,但是回過頭來想想,是的,的確過錯的一方是在自己呀。
方糖他不知道怎樣讓我下車,所以把弄著一瓶礦泉水開了口,喝了幾下,不斷揉搓著。突然之間用手猛烈的擠壓撞擊。就這樣反反複複擠壓撞擊了好多次,我抬起頭看著他,是的。是隱忍的怒火。也是在向我進行權威的挑戰。最好他說哄你不是不紅也不好,究竟怎樣做你才能夠滿意?可是這樣的聲音在我的心裏甚至激不起一點的浪花。因為實在聽的太多了,自己好疲憊。一生的溫柔,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路邊的僵持隻知道陪伴好不容易一次陪伴,卻又被自己給搞砸了。身心俱疲腦子裏好脹,也不知道能夠說點什麼。隻是車子停在路邊,靜靜的待著。
方糖發動了汽車。我問就是開到哪裏去?第一遍?沒有聲音。我又再一次問了一句,去哪裏?他說去下一個地鐵口。像是有一種請佛容易送佛難的強調。外麵有蒙蒙的細雨,雨不大。但這量足以崩潰一個人的心靈。人心是不能夠去進行揣摩的,因為你越挖掘會發現好恐怖。他害怕我我也害怕他。
或許是被逼急了。他又拿出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對著我說你聽話嗎?我點了點頭,他又強調到你聽我的話嗎?我沒有回應。什麼東西?他又自顧自的說好,既然聽話。那現在請下車坐地鐵。遛完狗回家好好睡覺。是命令的口氣。也是急著趕人的語氣。總而言之,就是現在必須馬上立刻一定要下車。能怎麼辦?麵對一次又一次的咄咄逼人。我還是打開了車門。抬頭望向一眼看不到頭的。結題很是茫然,拖著沉重的包包,一步一步踏上了地鐵的方向。穿過長廊。走過檢票口。然後靜靜的等待即將到來的列車。累,很累。玻璃很燙。枝念好想大聲放肆的哭著喊著。可是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已經分不清這是愛還是恨,這是糾纏。還是舍不得,隻覺得一次次像這種懇請師的陪伴到最後。仇人似的分離,很是難過。在數學中有個詞叫無解,因為你根本等不到他的回複。但也不能夠說他是一個自私的人。隻是平衡的追求點不一樣,而自己隻能夠默默的。去忍受。或許我愛的比他愛我多一點吧。
這是必須要上的地鐵,同樣這是不想再吵架的吵架。回來的路上,我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馬路邊。他沒有給我打來視頻電話。與其說沒有還不如說那是因為他到家了,他沒有辦法。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就如同他晚回去了還得要好好想想。是什麼原因耽擱了他回家的路?
這又是第幾次冷戰,這又是第幾次崩潰,在這段愛情中從來都沒有什麼偏愛。我靜靜的在想,這段感情當中給到的淚水太多了,給到的歡樂也很多,但唯一給不到自己的是那份缺失的安全感。當然他互惠互利吧。
“我們最近就不要見麵了。正好你也忙。我也忙。”枝念還是說出了那個在心中不忍說出來的話。是的,我需要靜一靜,同樣他也需要去思考這段感情究竟該往哪兒走。也許這就是人生的考驗或者是命呢?
過了好久。他回複了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好好睡覺,累了,晚安,愛你。
看吧,這就是方糖在對待每一次。吵架的過程中所保持的態度。沒有問號。隻是把所有的情緒轉到我自己身上。
所以我究竟還要闖多少情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