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好多的酒,枝念一個人呆在小酒館裏。這裏沒有接地氣的白酒,隻有啤酒,隨便拿了幾瓶順眼的啤酒,找了一個空座,點了些許花生毛豆下酒菜。這是一個年輕人都愛來聚集的清吧,周五尤其熱鬧,是忙碌了一個星期,總算想到周六能懶懶的過個周末,當然周五還有個特殊的日子。
那是枝念與方糖心照不宣的“不見麵”的日子,當然混合著方糖的要求“不要在周六打他電話,不要在周六見麵”這個特殊的規定。恰合時宜,枝念“懂事”的不問,隻是往往有時,這些隱忍的東西都是內心小人的岌岌可危出來的隱患,就比如這樣一個浪漫熱鬧的環境下,與周遭朋友三倆相聚,唯獨一人飲酒做樂的枝念來說,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像是酒精給足了她些許勇氣。她拿出手機,還是忍不住發了一條信息“你把去年在雲南買的那條漂亮的項鏈給我吧,回去了就給,一定要。”
過了很久也沒有回複
“是忙到沒時間看手機了麼?沉底了麼?”
“沒有項鏈,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說出來。”這樣的回複更像是冷漠的對答,感受不到一絲絲溫暖。枝念看到了情緒更是激化了些許,猛的給自己又灌了一整杯酒,回複到:有項鏈,我都看到了,長盒子裝的。
“哪個長盒子?”依舊是冷漠的回應
“就是你還給我們看的,一個長盒子,裏麵有一條項鏈,一個吊墜。”雖然隻看過一眼,枝念還是記住了,她以為那是送給她的禮物
“早就送人了,要這個幹嘛?”不知方糖是真沒感受到她不開心麼,話語裏像是透露著不耐煩,又想是不能好好聊天的機會一樣。
“就是看到了一摸一樣的,去年就想要,你也沒給。“枝念很是委屈,確實,這樣的禮物總不能一直去討要吧
“那個是最便宜的吊墜了,被銷售軟磨硬泡沒辦法才買的,質量又不好。”
“所以送給誰了?”枝念不死心的問道
“老人家”簡簡單單三個字
“恩,我相信,還記得10月1日那天的溝通麼,那是我所有的精神支柱。一方欺騙,就崩了。我不管旁人如何說,如何做,隻在自己的圈圈裏。如果哪天你真的違反了我們所答應的事情,請告訴我,不隱瞞,不欺騙,不做小祖宗罪討厭做的那件事。”枝念一口氣發了一堆“小作文”,又是忍不住喝了一滿杯。酒確實不那麼好喝,但是卻能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不是大腦的清醒,而是又在這一刻好好的審視一片狼籍的自己。
又是好久沒回應的時間。是的,隻要他回家了,那回短信的速度就是“輪回”
“又消失了?“
依舊沒有反應,枝念呆呆的看著黑屏的手機。
“我來喝酒了,脾氣不好,敏感,情緒不穩定,沒法控製。一點點的委屈都可能在我這放大很多倍,消化不了落差。”枝念又是借著酒勁給方糖發了信息,順帶拍了自己喝酒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