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雙手接過食盒,“我代南貴妃謝過皇後娘娘了。”

素馨擺擺手,說道,“好了,我得回去了,驚雲還等著我去換藥呢。”

“驚雲?它怎麼受傷了?”海棠一聽給驚雲換藥,心裏一驚,她對那隻傳信的鳥還是有印象的。

素馨驚覺自己多嘴,想到皇後娘娘吩咐的話,她故作輕鬆解釋道,“就是貪玩不小心撞到樹上了,傷勢不重不礙事。”

“哦,那就好。”想著素馨也沒必要騙自己,海棠沒有過多懷疑,隻是點點頭。

目送素馨離開後,海棠才提著食盒進了房間。進門才發現許南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刻正站在窗前看著剛剛她們站的位置。

看著她身上的白色裏衣,素馨快速拿過毛絨披風上前,一臉擔心的詢問,“娘娘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披一件外裳?”

“不是說不見麵了嗎?讓素馨送東西是什麼意思?”許南竹答非所問,看著大門口的位置發呆。

海棠一聽瞬間了然,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安靜陪在一旁。

另一邊木槿宮,孫木槿在院裏逗弄著手心裏的驚雲,看到素馨兩手空空回來,麵上一喜快步上前,“她收了?”

素馨很是無奈但又不得不實話實說,“奴婢沒見到南貴妃,是海棠代她收下的。”

孫木槿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了下去,眼底難掩的失落,“哦,這樣啊。”

“娘娘不必難過。”素馨從她手中接過驚雲,心疼的撫摸它被折斷的腳,頗有深意的說道,“奴婢想,貴妃她終有一日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孫木槿仰頭看天,心裏卻在苦笑,“但願吧。”

此刻後宮某個偏僻破敗的小院,朱桀一身明黃色站在門外。看著牌子上“池魚軒”三個大字,他心裏不禁冷笑。

萬俟癡想要自己的女兒受寵,他偏偏就不如萬俟癡的願,將萬俟枷困在這個與後宮幾乎脫離的角落。

院裏的房門打開,身穿淡粉色及地長裙的女子走了出來,看到朱桀後舉止很是優雅,行禮也很端正,“臣女萬俟枷,見過皇上。”

朱桀沒有回她,隻是暗自打量起眼前的萬俟枷。其實萬俟枷已經到了一日了,隻是他故意拖著沒有過來。

一襲淡粉色長裙將她本就嫩滑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裙角處一隻藍色蝴蝶在一片鳶尾花叢中翩翩起舞。在長裙外披了一件薄紗,裏麵的蝴蝶刺繡若隱若現。

頭發分成上下兩部分,上麵又分左右兩個部分,分別編成辮子又往回折疊固定在兩側,又分別在兩邊辮子位置從上到下依次戴上白色山茶花樣的發梳和釵子,並且釵子上帶有白色細長的珠串。下半部分的頭發則自然的披散著,襯出她的長頸。

打量完她,朱桀眼中毫無波瀾,問她道,“萬俟癡可有交代你什麼?”

。“父親隻說讓我伺候好皇上,別的都沒說。”萬俟枷搖搖頭解釋道,眼裏幹淨的可怕,也不知是真的單純還是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