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已經顧不上會不會惹怒朱桀,一步步靠近朱桀連聲質問,“包括許南竹也是吧?畢竟她眉眼間跟我相似太多。”
她毫不在乎隻想知道真相的模樣成功讓朱桀黑了臉,他冷著臉無視她的質問,大聲嗬斥,“朕想做什麼,想封誰為妃,還無需向皇後你彙報吧?”
“是,您身份尊貴,想做什麼做什麼,又何必非得在我一個普通人身上浪費時間?”孫木槿看著他,此刻她多希望朱桀能放過自己。
朱桀俯身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孫木槿與自己對視,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想離開朕?”
問完也不等孫木槿回答,又用力將她甩開,“做夢!”
大概是這具身體太脆弱,他這一甩直接就把孫木槿甩到了地上。
孫木槿抬頭看著眼前的朱桀,隻覺得陌生的緊。從前她不管做了什麼,他都會一個勁的包容。如今撕開那層秘密了,他反倒是連裝都不肯裝一下了。
“嗬~”她冷嗬一聲,看著朱桀的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棄,隨後雙手撐著地上站起來時。
剛站穩掌心傳來鑽心疼痛,她沒忍住吸了一口涼氣,“嘶~”
朱桀見狀一臉緊張的將她拉進懷裏,仔細打量起她手上的傷勢。看著原本白皙的掌心此刻被一絲絲血痕覆蓋,他將她的頭埋在胸口,“對不起。”
孫木槿聽出朱桀聲音的沉悶,應該是後悔傷到自己了吧。可他不會因此心軟,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朱桀,也不可能喜歡朱桀。
“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朕都給你。”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朱桀妥協開口。
孫木槿從他懷裏脫身,拉開兩人的距離,看著他眼神堅定,“我隻求,皇上能放過我……”
朱桀毫不猶豫拒絕,“不可能!”
不等孫木槿回答,又繼續說道,“你是朕的皇後,朕不可能放你離開!”
孫木槿忍不住笑出聲,“皇上沒有聽過一句民間傳說嗎?”她看著朱桀,又好似是在透過他看向房裏的許南竹,“強扭的瓜…不甜。”
“朕管它甜不甜,不甜朕也要它甜。總之你想離開朕,就是做夢!”朱桀大聲反駁著再次將她攬進懷裏,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己皇帝的形象。他想要的,不過就是孫木槿能安靜待在自己身邊。
他抱著孫木槿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好像是要將孫木槿給揉進骨子裏。
孫木槿被勒的喘不過氣,努力擺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開他。終於得以逃脫,她立馬站的遠遠生氣的看著他,“可我是人,不是物品,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想要追求我所喜歡的事物,所傾心的人。”
寵物不受自己管控的感覺襲來,朱桀怒了,“如果是這樣,那你一開始為什麼要同意進宮?”
他的話讓孫木槿瞬間想起來鬱鬱而終的“孫木槿”,眼淚順著雙頰流下來,她不知道是不是“孫木槿”在難過。紅著眼眶逼問朱桀,也想要為“孫木槿”討一個答案。“那我請問皇上,我有的選嗎?您是皇上,是九五至尊。但凡您開口了,有誰敢不從,敢反對?”
朱桀看著眼前已經完全不認識的人,趁她情緒激動不注意上前一個手刀將她劈暈。看著懷裏昏迷不醒的人兒,朱桀滿眼傷懷,“木槿,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解下身上的明黃色披風給她蓋上後,朱桀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隨後對著夜空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魏溪從房頂上飛身下來,單膝跪地俯身聽著號令。
朱桀眼神寵溺的看著孫木槿,說出的話卻是冰冷至極,“吩咐下去,皇後娘娘出宮遊玩偶感疾病,得了風寒。從今日起,禁足於木槿宮,沒有朕的口諭不得解除禁足。”
“是。”剛剛兩人的話魏溪聽得一清二楚,好在他及時向兩個房間裏放了迷煙,不然房間裏的人聽到早就衝出來了。
吩咐好後,朱桀抱著孫木槿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他必須得在她醒來之前,將她帶回木槿宮。
當兩人坐上門口的馬車後,魏溪立馬趕著馬車跑了起來。空曠的大街上馬車疾馳而行,馬蹄聲和車軲轆轉動的聲音響徹夜空。
第二日許南竹幾人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眼睛上時,她被刺的難受,下意識抬手遮住。
她扭頭看向另外一邊的海棠,使勁睜了睜眼睛,“海棠,什麼時辰了?”
“啊~~~”海棠捂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艱難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外麵已經豔陽高照,“姑娘,好像已經巳時了。”
“南方的氣候總是說變就變,前幾日還在用暖手爐呢。”她一邊說,一邊笑著來到許南竹床前,給她掀開紗帳並綁好。
“怎麼睡了這麼久。”許南竹嘴裏疑惑的嘀咕著,慵懶的從床上坐起來,也打了個哈欠。
按理說昨晚看見了那麼血腥的場麵,她不應該睡得著的,至少不應該睡得這麼好。
海棠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感慨道,“這一覺睡得可真好。”
“姑娘,姑娘,你看到我們家娘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