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調整過來表情,高德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好好觀察紺禾。
樣貌特征的話,與自己很多見過的人不太一樣,如果沒猜錯的話,紺禾應該是東方人吧?
高德用餘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紺禾。
與他經常見到的立體五官不同,紺禾的五官比較柔和,隻不過一臉嚴肅的樣子,還有右眼處的三道疤痕,讓他的麵容看起來非常堅毅。
還有那隻魔獸,體型真大啊,應該是特殊魔獸吧。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貓族的。
看著一人一大貓的組合,高德根據他們身上的種種細節,腦補著他們的過去。
木箱高德倒是沒多在意,他當做裏麵裝的是紺禾的行李。
同時心裏猜測紺禾有沒有可能是個【武者】。
不然的話,一個人流浪在外多危險,肯定是【武者】有一定自保能力。
至於【神賜者】,紺禾這個樣不像。
高德見過很多【神賜者】,一個個的都眼高於頂,雖說也有不眼高於頂的,但不可否認【神賜者】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文弱。
倒不是說【神賜者】弱不禁風,而是直接就能直感覺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氣質有很大不同,看不出來但能感覺出來,就是有那麼一種道不清言不明的感覺。
就好比把大棉襖花褲衩麻花辮的農村姑娘,跟jk時尚的馬尾女孩放在一起,兩人換個衣服,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你還是能一眼就分出來區別。
就這種感覺…
由於高德在思考問題,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從小心翼翼變成了大大方方。
等回過神來,他發現紺禾跟那隻大貓都在盯著他看。
紺禾麵色平淡,不喜不悲。
「你剛才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被戳破自己想掩飾的行為。
高德尷尬的笑了笑。
「隻是有些好奇紺禾先生的過去,一不小心想入神了。」
紺禾輕笑一聲。
「我一個大男人的過去有什麼可好奇的?」
「紺禾先生不能這麼說,我這人別的不說,除了畫地圖,也就看人準了。
在我看來,紺禾先生你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
嗬,有點意思。
塞域駱和貓書都要裝啞巴,沒人跟他聊天也挺無聊的,跟這個會畫地圖的高德聊聊也沒什麼。
「那你說說看在我身上看出了什麼故事?」
高德也來了興致,手中羽毛舞的飛快,寫了很多字。
紺禾看了足足五分鍾才完全明白過來高德要表達的意思。
「首先從氣質上來講,紺禾先生給我的感覺非常沉穩,一看就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人,應該也去過不少地方。
其次就是外貌,紺禾先生應該是東方人吧?關於東方人我了解的不多,但也算是有所耳聞。
聽說東方人都很厲害,可以用普通的一張紙,寫寫畫畫發揮出隻有神賜者才能發揮的神秘力量。
我還聽說東方人管這種力量叫做【請神】。
紺禾先生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東方人呢,看起來就非常厲害!」
紙張寫寫畫畫…【請神】…
有點意思,又在不經意間收獲到了情報。
瞥了一眼興奮的高德,紺禾收回視線。
不過很可惜,我並沒有裝世外高人的興趣。
「很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高德。
我不知道什麼所謂的東方人,因為我從小就是一個人,一直流浪到現在。」
高德臉上的笑容一僵,變得尷尬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尷尬的笑了。
然後他就一言不發的看著火堆,生怕自己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