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章 姨媽傳受神功(2 / 3)

柔風徐徐,樹影婆娑。

庭園四周分外幽靜。

姨媽、杜鵑、花要臉,方世俊四人,正坐於小院中央,一麵笑談著,一麵品嚐著瓜果,其樂融融。

忽見花品自懷中摸出一管碧色洞簫,微微笑道:姨媽如此月朗風清之夜,孩兒想為你吹簫一曲,以助雅興,亦不負這般美景,還請您指教。

姨媽拍掌笑道:此意甚妙!隻是姨媽不通音律,指教談不上,欣賞倒還可以。

花要臉那俊美的麵龐呈現一派莊重神色,他拿好洞簫,緩緩吹奏起來。

簫聲幽婉淒切,傾吐出一種說不盡的愴然幽怨……

一曲終了,姨媽與杜鵑相對唏噓。

天涯狂客方世俊低聲歎息不已。

情聖花要臉手撫碧簫,癡癡淚下。

此曲訴說了一段十分美麗而又悲涼的愛情故事,怎不令人傷感落淚!

良久良久,忽聽姨媽幽幽道:曲由心生,花要臉這孩子雖說風流情多,倒撲真是性情中人。吹得好極了,比起大方真人恐亦遜色不多。花要臉,曲名是什麼?

隻聽花要臉歎息道:姨媽,此曲名曰《幽穀淚》,係根據一位朋友的琵琶曲政寫的,若能琴簫齊奏,真可一聽。唉!

姨媽溫柔道:你那位朋友現在何方?

花要臉苦笑著道:伊人杳如黃鶴……我……傷了她的心……

杜鵑卻冷哼道:你必定是個薄情郎!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想必她長得很美吧?

花要臉好像又回到數年前,他深情道:她……她叫白小玉,確實很美,唉,往者己矣……

杜鵑冷笑道:那你為什麼要離開她?似乎欲加指責。

姨媽卻半嗔道:杜鵑,不可無禮。他既然不願多說,自有其苦衷,你又何必逼他?

杜鵑道:哼!

花要臉望著杜鵑,訥內道:我……真是對不起她!但我可以發誓,並沒有存心傷害她……

他的話尚未說完,杜鵑已仰首觀月,不予理睬。

花要臉羞愧地搖搖頭,樣子極為懊悔。

姨媽道:杜鵑,看來花要臉也是出於無奈,你不可無故動氣,將來還要幫你花要臉大哥多打聽一下白小玉下落,使他們破鏡重圓,不是更好嗎?

杜鵑看看花要臉,又看看方世俊,嫣然一笑,嬌聲道:我也許錯怪花兄,日後替你找到小玉姑娘,將功折罪,總可以了吧?

花要臉轉怒為喜,也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花要臉不愧心思靈巧,為了擺脫剛才的尷尬局麵,趕快轉過話題:哎,姨媽,那就在渡村娘娘廟裏,我們正給方兄療傷之時,有人優在廟頂窺探,據金魔女前輩說,那人的武功與她亦在伯仲之間,我們一直不知那人是誰,亦不知此人是敵是友,心中始終存著疑問。不知姨好是否知道?

姨媽為之開心一笑,緩緩道:那人便是月季這丫頭,隻是莊婉婉思女心切,一時判斷有些偏差,其實,月季隻不過仗著輕功好,若論真實武功,她與莊婉婉相比,還有一段距離。

方、花二人這才釋然。

花要臉沉吟片刻,訕訕笑道:唉,說來慚愧,我們三人在江湖上雖有薄名,然與幾位小妹妹相比,武功卻實在差得太遠了!

姨媽淡淡一笑,溫柔道:也不盡然。丫頭們的輕功與謀生技法,確要比你們高上兩籌,但她們的內功卻不如你們深厚,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方世俊道:姨媽太高估我們了。

姨好笑道:我說的實話,難道姨媽還要來討好你們不成?

方世俊笑道:姨媽說笑了。

花要臉道:姨媽,金魔女到底是何來曆。

姨媽沉吟良久,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縷憐憫和惋惜的神情,她歎息一聲,道:唉,莊婉婉真也是苦命人!她早年曾與一窮苦書生相愛,由於她父親的百般阻撓,她不得不與那窮苦書生暗中往來,偷情達一年之久,被其父親發現,差人將那書生活活打死。莊婉婉悲觀之下,離家出走,後來遇上得月樓的雲飄公子,兩人一見鍾情,結為夫妻。豈料雲飄風流不羈,沉溺酒色,倚仗萬貫家財,坐吃山空,揮霍無度。後來,他拋棄了莊婉婉,現在怎樣不得而知。莊婉婉離開飄雲後,攜小女白白一起生活,愛小女直如珍寶,不幸的是,突然有一天她的小女白白被人偷走,至今下落不明…唉,我與莊婉婉年輕時交往甚密,這些傷心事不淡也罷……

大家沉默片刻,花要臉道:她讓我們幫她尋找女兒,還交給一個信物,說是有音信可去安德門鍾福綢布莊找她堂姐莊曉秋,可那信物小金圈卻在滿兄手中,姨媽你看,我與方兄是否應該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