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錯殺仇人(2 / 2)

文飛羽知道又怎樣,時雨微微搖頭道,恐怕你不是很了解,

言罷仰頭觀月,長長地歎息了數聲,苦笑道,賢侄此次來,非動手不可。

文飛羽道,對別無選擇。

時雨依然苦笑道,唉,老朽有話要講。

文飛羽道請講。

時雨目望遠方,眼光迷茫,似有所思,又仿佛沉浸於回憶海洋。

許久之後,輕歎一聲,道,確實令人終身難忘。

言至此停聲不語,似在獨自享受那段美好回憶。

過了一會說道,你父親天豪性情豪爽,為人豁達,能與他結為生半知已,不枉為人一世!那一年秋天,我出遊歸來,途經青龍山莊,盤住數日,依依惜別時,天豪兄盛邀我來年春天攜妻再回青龍山莊作客。

此時殘月輕聲通父親你去了嗎?

時雨微笑迫,自然,翌年春暖花開時節,我和你母親重紡青龍山莊,在那一住就是半年,在那段時日,我與天豪兄弟談文論武,飲灑酒對歡,好生快話!大家相處親如家人,其樂融融……就在那時,天豪兄向我透露了,虛無真經,的秘密,且讓我同他一通參悟。但我卻謝絕了天豪兄之誠意。因為我明白,虛無真經,乃武林最大秘精,稍有不慎便將招來殺身大禍,當下發誓嚴守比秘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聽完,文飛羽連連低歎。

時殘月輕聲道,父親,後來呢?

時雨低頭看著懷中的愛女,片刻後抬頭仰望天上的秋星,說道,秋葉紅透之時,我夫妻二人告別了青龍山莊,回到青海的日月山。一天,我堂兄時興耒訪,飲酒時論及武林劍客,我首先推薦夫豪兄為武林劍客中之翹楚,時興卻不以為然,我知他妒心強,也馱不再與他爭高倫低。後來談到天下武功秘笈,時興自炫其師父,魔帝,之冥冥真經為天下之最,我窮搜所聞,除、虛無真徑,武功外,在無一種武功堪與冥冥神功媲美。後來,不知是我一時好勝心強,還是不勝酒力-仔細想之下,方才明白原來是時興在暗中做了手腳,在酒中下了一種迷藥,我不由脫口說出了,虛無真經的秘密。當時悔之晚矣!時興得知比秘,方淡淡笑一笑,露出一副輕鬆自若的神態,舉杯豪飲不止,事後我想,時興雖說智慧高絕,野心萬丈,但我並未說出究竟誰擁有這部真經,料他也無從查尋,然而誰知,唉……全為老朽之過!

時雨的話語中充滿著痛悔之意。

聽了這番話,時殘月忍不住輕歎!

隻見時雨眼晴裏滾動著淚珠,慘禍發生之後,我火速趕往青龍山,……等我到了以後,昔日雄偉的青龍山莊已成廢墟,那時也是一位綠衣神尼,向我哭述了幽香山莊發生的同樣慘禍,讓我快去救人……禍因我而起,殃及武林四山樁慘案的主凶是誰,於是我便晝夜兼程,起到幽香山莊後返回日月山,攜妻天涯追擊時興,了便不敵身亡,也要為天豪兄報仇。

此時殘月淒叫一聲便啜泣不止,那啜泣聲一絲絲一絲絲滲入夜空,淒惻至極,逼人淚下。文飛雨見此情景,也不禁低下頭去。

時雨頓時大怒,露出憤然之色,恨聲道,不料這廝竟然不顧倫常,擄走了我的妻子……那時姚琴己有身孕,而且身體染恙,我事先將小女送她外婆家撫養,虧得好此,否則,當真不堪設想,唉,這臭不耍臉。

時殘月由低聲啜泣轉為痛哭失聲,文飛羽雖表麵神情漠然,內心卻倒海翻彙,思緒旋繞不斷。

又聽時雨咬齒說道,血仇添新恨!十多年來,我攜小女——東方家的遺孤四處飄遊,希望尋得仇人蹤影,但卻失望己極,泄氣己極。近年來,我父女倆隻好定居此地,一麵研習武功,一麵等侯老友後人來尋,一來說明事情原尾,二來冀望對複仇之舉,盡點心力,蒼天有眼,文家的後人終於來了!老朽當真高興至極。

說完熱淚漣漣,此刻在看文飛羽,心中暗想,這……把我整不會了,蒙圈了。

忽聽文飛羽長長歎息一聲道,世叔,我本該稱你一聲世叔,可此時此刻……時雨我不得不佩服你,真能胡說八道,你的敘述十分動聽感人,差一點我就信了,但是,即便你字字數實,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何況,那上百具尺體上,留下了你的獨門絕藝,曰月掌,之印痕。時雨,你又怎麼說。

聽他此言,時殘月甚為不悅,埋怨道,文公子,你是不是傻,妄為知書達理之人,為何對家父如此無禮?

時雨截住囗說道,月兒不可。

時殘月幽幽道,是,父親,月兒不說了。

見她這副委屈的神情,文飛羽心中似乎十分不忍,輕聲道,姑娘,′很報歉,請恕在下……

文飛羽沉吟片刻,突然盯住時雨那張清臒的臉,變聲道,時雨,你還有什麼話說。

時雨肅容道,有口難辨,但我還是提醒賢侄,時興乃我堂兄,以他之修為,偷窺學我那點微末之技,不是件難事。此外,我斷無殺人的理由,更不能殘害我極為敬重的結拜兄弟,及親人。當然,泄密之過,我不想推脫,老朽甘願受罰,這樣我會心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