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離開。
最有效的方法,也亦是離開。
但是楚傾梔做不到,從她將自己送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沒有什麼是值得她留戀的,沒日沒夜的想起蕭驊桀對她的那些甜言蜜語,都隻覺得惡心。
也許……
從一開始起。
蕭驊桀都隻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就算到後麵有了一絲情感,也隻是貪戀那床榻之上的事情罷了,到了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他隻會不帶一絲猶豫,選擇利益,是為了他自己。
楚傾梔苦澀的笑了笑,終究是自己太傻了,自從服下臧月紅開始,已經一月有餘,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竟然一次都沒來過。
"他怎麼能這樣?師姐!"
語罷,宋引章準備動身。
"我去找他!"
"不必,引章,現在已成定局,你去找他,也於事無補。"
看著眼前萬念俱灰的師姐,宋引章恨極了當年的自己,為何沒能,沒能製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當天晚上,兩人相伴了許久。
一直到,楚傾梔睡熟下去,宋引章才準備離開。
不巧的是,正在庭院門口遇見了,師姐口中那個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
現在才急匆匆的趕來,蕭驊桀啊,蕭驊桀,你到底有幾分真心,對師姐。
宋引章冷冷的笑了笑,好好好,也不用自己找了,自己送上門了。
"七殿下,啊不?應該改口叫太子殿下了。"宋引章陰陽怪氣的給蕭驊桀行了禮。
蕭驊桀看著身穿夜行服的宋引章,絲毫不覺得意外,在穀中的那些日子裏,他心裏很清楚,這個小師弟有多麼依賴傾梔,連忙去扶。
"小師弟,不用客氣,還是像穀中那樣,直接叫我蕭哥就好,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一家人,真是可笑,蕭驊桀你如今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上官瑟,而不是我師姐,真是可笑至極。
"可是,這當今的太子妃,可不是我師姐,太子殿下如此,與禮不和吧!"
"這……"
沒能完成承諾,娶到傾梔,一直都是他心中抹不掉的苦楚,如今被揭開了,一時間還有些無措。
還未等蕭驊桀反應過來,耳光就落到了自己的臉上,抽的他火辣辣的疼。
"大膽,竟敢對太子殿下無禮。"
身後的奴才,一擁而上將宋引章給治住。
這一巴掌實在是太突然了,連行動敏銳的蕭驊桀都沒能反應過來。
"不是殿下說的嗎?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我教訓一下,我家中之人,有什麼不妥嗎?"
蕭驊桀心裏不爽,但是看在傾梔的麵子上,也不好發作,他揮揮手,不耐煩的命令手底下的人將宋引章,給請出去。
"蕭驊桀,你有本事放開我,你個畜牲,你差點害死了我師姐!"
"你不是東西,蕭驊桀,有本事你放開我!"
聽著這些話, 蕭驊桀臉色更加陰沉,他一路穿過庭院,急匆匆的想見到那人。
楚傾梔在聽到庭中的動靜時,就已經醒了,此時身著一襲翠色寢衣,還隨意披了件保暖的袍子,如玉的手上拿著幾個不知名的藥材,盡管臉色蒼白,卻帶著淺淺的笑容。
此時此景,不禁讓蕭驊桀恍然想起兩人初遇時的模樣,也是如現在一樣,美麗的讓人為之傾心。
"傾梔。"
楚傾梔放下手中的藥材,抬頭看向呆愣在門口的蕭驊桀,臉上的笑容不複存在。
……